二樓轉角處最為隱秘的包廂內,蒼玄夜幾人齊聚一堂,此處雖然從外看著狹窄不起眼,可裡麵確實彆有洞天,外窄內擴的房間布置得極為清雅舒適,四周掛著意境悠遠的山川風景畫,上麵甚至還題有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
特製的檀木圓形軟榻上鋪著柔軟的錦緞,靠牆的地方更是擺放著幾米長的鬆軟靠背引枕,圓月形狀的軟榻更適合大被同眠,此時這引人遐想的軟榻上,蒼玄夜幾人正姿態不一地坐在上麵。
自從蒼玄夜那處廢了之後,經典的邪魅一笑完全絕跡了,取而代之是看向宗政無憂很有深意的目光,然而宗政無憂根本沒有察覺到蒼玄夜隱晦的目光,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楚傾城身上。
幾人之中的鐘天行,他的目光則時常在蒼玄夜和宗政無憂身上來回遊移,不知在謀算什麼,至於向來沉默寡言的杜衡則在這詭異的氣氛中若有所思地出神發呆。
最終打破這詭異氛圍的是赤子之心的宗政無憂。
宗政無憂剛剛就被楚傾城的舞姿俘虜,一直望眼欲穿地盯著門口,看著楚傾城遲遲沒有歸來,他回頭望著蒼玄夜心急如焚地說道:“大哥!你說傾城怎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聽到這話,蒼玄夜目光一暗,看著滿臉思慕之情的宗政無憂,他斂去眼底的寒意,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無憂也對傾城有意?”
如此輕佻的話,讓宗政無憂心生不悅,當即羞紅了臉,低聲反駁道:“大哥!你切莫胡言!傾城清麗脫俗,品行高潔,就像月宮仙子下凡,豈容冒犯!”
蒼玄夜聽著宗政無憂這單純的話,不禁地嗤笑出聲。
這輕嗤笑聲可當即惹惱了宗政無憂,正當他漲紅著臉再欲分辯時,就聽見了楚傾城的聲音,立刻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著門口。
嘴裡的“傾城”還沒有叫出來,宗政無憂便看見楚傾城身後的江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可楚傾城此時卻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她徑直走到鐘天行麵前,回頭看著江郅笑著說道:“閣下!這便是武林盟主之子鐘天行!”
此時的鐘天行有些懵逼,看著對麵的江郅,他麵帶疑惑地站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什麼,就見江郅看向他的目光裡滿是厭惡。
“原來你就是鐘盟主之子鐘天行!如此貪花好色,留戀煙花之地,根本配不上師妹!希望你有自知之明,萬不要去叨擾師妹,否則到時候休怪劍下無情。”
說完江郅不等鐘天行反應,抬步便要離開,等路過宗政無憂跟前時,江郅又停下了腳步,看著對麵的宗政無憂,江郅斂下眼底的惡意,語氣淡漠地說道:“沒想到你等江湖之人竟然還和大齊皇室的逍遙王爺有牽連,倒是真無所顧忌!”
點破宗政無憂的身份後,江郅便決然地離開了,徒留下神色各異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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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主人,我沒明白你剛剛到底在乾什麼?”
聽到這話,江郅輕輕拍了拍衣袖上的脂粉氣,聲音淡淡說道:“當然是引蛇出洞啊!”
“引蛇出洞?主人是想讓楚傾城他們去皇城。”
“當然!齊桓帝不是最寵愛宗政無憂這個兒子,那就讓他死在這個兒子手裡,至於宗政無憂,就是不知道蒼玄夜這個魔教教主在知道他的身份後會對他做什麼,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想到剛剛察覺到蒼玄夜看著宗政無憂異樣的眼神,江郅的眼底就滿是期待。
前世宗政無憂當麵戳破了原主的身份,害得原主受儘折磨而死,江郅根本不相信宗政無憂的無辜,明明宗政挽月就因蒼玄夜而死,那晚蒼玄夜大放厥詞後,可是自報家門。
如此情況下,宗政無憂還能和他成為好友,就這一點就足以表明宗政無憂不像表麵上看著那麼簡單的,畢竟一個真正單純的皇子是不可能在皇室中生存下來,更不可能最後成為最後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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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郅揮一揮衣袖就離開了,此時樓上包廂裡氣氛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