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的甄嬛雖被龍鳳胎的病拖住了腳步,但待龍鳳胎病情好轉後,她仍放心不下,多年在宮中的明爭暗鬥讓她明白,任何事情都不容疏忽。
甄嬛隨後下令讓槿汐加派人手,甚至可以動用一些暗樁,可即便如此大費周章,卻仍一無所獲。
“娘娘,奴婢無能,請娘娘責罰!”
甄嬛手撐在玫瑰木椅的扶手上閉目養神,纖纖玉指揉著額角,許久之後,她睜開眼睛,冷笑著說道:“沒想到了如今,還有本宮弄不明白的事,罷了,既然查不出來,那就將正主請來,本宮倒要看看那毛頭小子還能在本宮麵前藏著掖著不成。槿汐!派人去阿哥所請四阿哥來一趟!”
“奴婢這就去!”
槿汐退下後,甄嬛直起身子,看著滿殿的金碧輝煌和奇珍異寶,尤其是角落裡那棵一人高的大宮珊瑚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狠厲。為了成為最終的贏家,她付出了太多,走到今日,她決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差錯。
………………
而江郅自那日之後,就被雍正召到了自己身邊,為了防止唯一的兒子為情所困,被女人迷惑,雍正絲毫不敢讓他清閒。
從讀奏折到如今的批奏折,養心殿裡侍候的奴婢對江郅的態度又恭敬了一分。
江郅坐在側邊放置的書案上,認真地看著手中的奏折,許久之後,才提筆寫字。
寫完之後,江郅起身拿著奏折走到了雍正身邊。
“皇阿瑪!這是兒臣拙見,請皇阿瑪教誨!”說完微微躬身將折子展開放在了禦案上。
雍正看著奏折上雖然有些稚嫩,但卻讓人耳目一新的法子,眼裡閃過滿意的笑容。
“雖然不錯,可這法子的不足之處,你可看清楚了?”
聽到這話,江郅笑著說道:“啟稟皇阿瑪!兒臣清楚,雖然這法子看似會讓滿州八旗不滿,甚至讓他們覺得利益受損,可這內裡確實刮骨療傷,長久的榮華富貴生活已經腐蝕了八旗子弟的心性,而滿人與漢人則是天差地彆,若是這些八旗子弟繼續墮落下去,大清未來堪憂!父母愛其子,則為其計深遠,相信宗親裡那些睿智的叔伯們會明白這份苦心的!”
“哈哈哈,不錯,弘曆,你記住,遣人而令,不如讓其心甘情願,更甚至讓其感恩戴德,這就是帝王禦人之術!”
“多謝皇阿瑪教誨,兒臣銘記於心!”
父子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後,雍正就找了個借口讓江郅退下了,可其實雍正就是吞服金丹。
其實要說雍正知不知道金丹有毒,那雍正當然心裡知道,可服下金丹帶來的精氣神也是實打實的,麵對繁重的政事,尚未成熟的繼承人,雍正隻能飲鴆止渴服用金丹。
江郅剛從養心殿出來,就見廊蕪下候著的王欽笑容諂媚地迎了上來。
“主子!剛剛永壽宮來人,貴妃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聽到這話,江郅心裡毫不詫異,相較於雍正後宮其他女子,甄嬛無疑是其中最狠辣角色,無人可絆住她的步子,即便是親生骨肉也亦如此。
“王欽,本阿哥先往永壽宮覲見額娘,你去阿哥所將則為六弟他們備下的禮物取來。”
“奴才遵命!”
王欽離去後,江郅轉身,徑直朝永壽宮走去。
永壽宮距養心殿最近,中間僅隔一條不長的小徑,過了吉祥門,便能望見永壽宮的牌匾。
江郅剛踏入永壽宮,便有人迎上前來,來人正是永壽宮的掌事姑姑槿汐。
“四阿哥您可算來了,這兩日娘娘一直惦念著阿哥您呢,這不公主和六阿哥病情稍有好轉,主子就差奴婢來請阿哥您了!”
聽到這話,江郅麵露愧色地說道:“槿汐姑姑有禮!其實兒臣也一直惦念著額娘還有靈犀和六弟,隻是近日出了些變故,倒是讓額娘憂心了。”
見狀,槿汐微微一笑道:“好了,娘娘正等著阿哥您,四阿哥請!”
江郅頷首微笑,便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甫一進去,便見甄嬛端坐於上首炕上,麵帶微笑地等著他,紅木漆麵的小幾上正放著一碗綠豆湯。
江郅走上前,向甄嬛行禮請安。
“兒臣給額娘請安!”
“四阿哥來了,快起來坐,都是骨肉至親,哪裡要這些虛禮。”甄嬛麵帶微笑,伸手示意江郅起身坐下。
“謝額娘!”
江郅掀開衣擺坐下後,甄嬛目光幽深地地看這江郅,忽然笑著說道:“幾日不見,四阿哥好像長大不少,都有些讓額娘陌生了。”
聽到這試探的話,江郅笑著回道:“額娘果真和皇阿瑪心有靈犀,皇阿瑪也是這樣說兒臣的。”
一句話就把甄嬛給創了,畢竟這個世界上,甄嬛最厭惡憎恨的人就是雍正了。
沉默片刻後,甄嬛繼續問道:“聽說這幾日你一直在養心殿侍候你皇阿瑪,你皇阿瑪龍體可康健?最近你六弟和靈犀都病了,額娘一時走不開,也對你關心少了。”
“皇阿瑪龍體安康,至於兒子自己,已經長大成人,而六弟和靈犀妹妹更需要額娘的悉心照顧,兒臣都懂得,本來兒臣也想去看六弟和靈犀妹妹,隻不過這幾日,從養心殿出來都晚了,怕打擾到了六弟他們,兒子也才止步不前。不過,兒臣搜羅了一些有趣的玩意,專門送來給六弟解悶,已經讓王欽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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