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陸北亭!
柳惠帶著關叔走進來,直接在沙發上坐下,“韓瞿,你倒說說,我來怎麼了?”
韓瞿低垂著頭,禮貌地道歉“對不起,夫人,冒犯您了。”
雖然是道歉,可是語氣不卑不亢,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跟了陸北亭這麼久,一身傲骨倒學了個透徹。
柳惠哼了一聲,把墨鏡放在了桌子上,看向陸北亭。
直到這個時候,陸北亭也沒有抬眼看過她,兀自對韓瞿說道“你先出去。”
“是。”韓瞿頷首,和柳惠點頭示意,然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陸北亭接著說“關叔,你也先出去。”
關叔猶豫一會,看了一眼柳惠,然後才點點頭,“好的,少爺。”便也離開了辦公室。
一時之間,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就隻剩下了陸北亭和柳惠。
母子二人共處一室,但氣氛還是僵硬得讓人壓抑。
“北亭,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惠的眼裡有著不悅,現在沒有外人,她也不用顧及那麼多,“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很久沒有回老宅了,為什麼昨天讓你回去你不回去?”
陸北亭抬眸,目光意味深長“媽,你叫我回去有事麼?”
一聽這話,柳惠氣極“難道沒有事就不能叫你回去嗎?你看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我很忙,如果沒有事的話,就沒必要浪費時間。”陸北亭簡明扼要。
柳惠沉著臉,忙,忙,她這個兒子永遠都是以忙來搪塞他們。
歎了一口氣,柳惠終究是拿陸北亭沒了辦法,隻幽幽地問了一句“北亭,你是不是還在怨我和你爸?”
這一瞬,室內的氣壓驟然下降,陸北亭的眼神一冷,臉色十分難看,眉目間都是戾色。
“沒有。”他否認,嗓音,冷得徹骨。
柳惠見狀,臉色變得複雜起來,深深地望著陸北亭,沒有說話。
她心裡知道,陸北亭在怨她和陸毅成,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還是跨不過這道坎。
“那個女孩兒……”柳惠出聲想問,還沒說完,就被陸北亭的一聲厲喝打斷。
“母親!”
再定睛,柳惠已經和陸北亭的視線對上。
陸北亭的眸子很冷,似冬夜裡烏雲壓頂的暮色,黑沉沉的冷。
“我勸你不要再提。”陸北亭盯著柳惠,一字一句地強調。
這濃濃的警告意味直指著她,饒是麵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柳惠也還是不禁心顫了一下。
看來,北亭真的沒有放下。
“好,我不提。”她妥協。
這個話題一直以來就是陸家的禁區,是她多嘴了。
但是話鋒一轉,柳惠又道“昨天晚上沐家那個丫頭來了。”
陸北亭斂去眼底寒霜“我知道。”
柳惠忍不住試探陸北亭“北亭,思雅很喜歡你,這麼久了,就是石頭也給捂熱了,你對思雅就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