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女人,在北亭的麵前偽裝得那麼好,她的內裡也不如麵上這麼低眉順眼。
沐思雅不知的是,陸北亭比她還要了結季瑤的囂張和狂妄。
有時候倔強起來,就是陸北亭也治不住。現在這幅樣子權是頂著一個陸北亭的女伴的身份,不好太囂張跋扈罷了。
這也是給陸北亭麵子。
周玉嬈懂得察言觀色,自然看出了沐思雅的不悅和恨意,眼珠子狡詐地轉了轉,她壓低了聲音,問沐思雅“要不,我過去會會那個賤人?”
沐思雅眉頭下意識一皺“你?”
“對。”周玉嬈點點頭,諂媚的樣子讓沐思雅心生一絲鄙夷。
周玉嬈什麼手段沐思雅怎會不知道,對付季瑤根本就不夠看,不過麼,既然鬥不過季瑤,惡心惡心她也好。
“那好吧,你小心著點兒,畢竟北亭還在她身邊呢。”沐思雅出言提醒了一句,擺了擺手,就任由周玉嬈去了。
總之,周玉嬈要真放了火,那也燒不到她頭上。
周玉嬈拿了一個裝滿了半杯紅酒的高腳杯往季瑤的方向走去,纖細的水蛇腰扭來扭去,莫名地帶著一股風塵味。
周玉嬈嘴角一勾,當她來到季瑤的身邊,準備擦肩而過的時候,身形卻一個不穩,傾倒著就把手中的酒液潑出,直直地灑向季瑤。
說時遲那時快,季瑤反應十分迅捷,陸北亭就在她的身旁,出於自保,她條件反射地扯過旁邊的人一擋。
“啪”的一下,整杯猩紅的酒液全部都倒了出去,潑在了麵前男人的黑色名貴西裝上。
頃刻之間,全場嘩然。
就是周玉嬈,也手一抖,把高腳杯砸落在了地上。
“陸、陸總,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錯,被季瑤拉過來擋酒的那個人,就是陸北亭。
此刻,紅酒液順著他的西裝往下滴,看上去狼狽極了。
陸北亭鐵青著臉色,額角的青筋直跳,而季瑤從他的身後鬼頭鬼腦地探出頭來,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禮服上也沒有被潑到酒液,季瑤發現她的禮服還是完好如初,一點酒都沒沾上。
喜意還來不及浮上心頭,她忽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當她在看見陸北亭難看的臉色和滿身的紅酒液時,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啊,她剛剛好像惹禍了……竟然拉了陸北亭來擋酒,嗯……該怎麼辦呢?
季瑤輕咳一聲,不知為何,其實挺想笑的,可是在場的人無一不是被陸北亭沉重的氣壓逼迫得不敢喘一口大氣,這讓她也不好失態。
“北亭,你沒事吧?”她開始關切地拉著陸北亭詢問,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周玉嬈身上。
因為她發現這個女人對她好像有一種敵意。
而且,剛剛這個女人端著高腳杯走過來的時候,就是衝著她來的。想到這裡,季瑤瞳孔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