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在他的幾句話之間,一個集團就轟然倒塌,周聖平直接被上頭的人帶走,一個家也就這樣支離破碎。
是的,這就是得罪陸北亭的下場,也正是大家都畏懼陸北亭的原因。
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太恐怖了。
韓瞿心中不由得大震,臉色都不自覺地微變一下,他斟酌了片刻,試探性地問“這件事情,和季總工有關嗎?”
陸北亭眉宇疏冷,瘦削的麵部輪廓緊繃著,實打實的俊美。
隻不過,他並沒有回答韓瞿的問題,但是也晦澀的傳達給了韓瞿一個信息。
那就是,他默認了。
的確和季瑤有關。
周玉嬈冒犯了季瑤,而且他特地讓酒店那邊調查過了,監控上顯示著,她似乎一開始就是衝著季瑤而去的。雖說紅酒潑在了他的身上,但是那也是季瑤拉他來擋所以造成的。
否則這酒就該潑在了季瑤身上。
陸北亭屈指一下一下地叩在桌麵上,其實他清楚,外界人人都在說季瑤隻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正因為平時他對季瑤的態度不冷不熱,所以被拿來做了文章。
他又何嘗不知道,因為這些,季瑤明裡暗裡受了多少的非議和刁難。
嗬,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得到彆人來欺負了?
陸北亭的神色愈發冷冽,隻道了一句“季總工是眾誠的人,你記住,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是外人可以輕易拿捏的。”
這話已經很明顯地在告訴韓瞿,要保護季瑤。
韓瞿頓時了然,不由得笑了出來,他像是在替陸北亭高興一般,很是驚喜地說“總裁,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記掛著季總工的,並不是像外麵的人說的那樣,其實你隻是麵冷心熱,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季總工的……”
他正在為陸北亭和季瑤感到高興,但是話才說到一半,就發覺周身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起來。
隻見陸北亭冷眸微眯,黒滲滲的目光陡然射在韓瞿身上,“韓瞿,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是準備去城南的廠裡報道了麼?”
韓瞿一聽,大驚失色,立馬就閉了嘴,老老實實地不敢再說,他可不想再去充當苦力。
也就是他們總裁彆扭極了,明明就在乎得要死,還硬是強著不想被彆人發現。
識相的韓瞿很快就退了下去,他怕再呆著,陸北亭心情一個不順就要把他發配到廠裡去了。
等到韓瞿出去了以後,陸北亭也停下了他手中的工作,怔愣著有些出神。
他發現,他還是忘不了,昨天晚上在聚會上時,顧世安看季瑤的那種眼神,含著眷戀與不舍。
男人最能看得清男人,顧世安如此綿長複雜的情緒,就算季瑤看不出來,他陸北亭也看得出來。
陸北亭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擊,那雙清冷的眸子煥發著不悅的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