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旁邊的柳惠一咬牙,拉住了陸毅成,“行了,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我們就這樣看著小默就好了,彆惹事生非!”
柳惠可沒有忘記,他們這一趟可是瞞著陸北亭和季瑤偷偷來的,要是鬨大了,還是很麻煩。
陸毅成聽了柳惠的話,才冷了臉,最終不情不願地撒了手。
園長如獲大赦,都感覺自己像是溺水的人被重新救上岸似的,重獲新生。
就這樣,柳惠和陸毅成足足在門口看了季小默好久。
看著他翻身,看著他偶爾砸吧砸吧小嘴,看著他不乖巧地踢被子。
二人都覺得甘之如飴,一點兒都沒覺得不耐與無趣。
陸毅成還不斷地對園長碎碎念著“你趕緊把小默換到下床去,這要是他不留心從床上掉下來怎麼辦?你們幼兒園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園長汗顏,但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乾笑著連連稱是。
柳惠也發話了“要不然我給你們幼兒園捐點錢,你給我們小默獨自安排一個房間,讓他好睡點兒,你看這床都是木板的,小孩子睡得多不舒服。”
園長一邊聽,一邊斟酌著婉拒“這個……還是不要了吧,要是季小默同學一個人特殊化對待,那難免影響不好。”
要知道,當初的季瑤還特地和她吩咐過,在幼兒園裡千萬不要對季小默特殊對待,犯了錯就罵,一點兒都彆客氣。
她也一直不讓季小默睡太軟的床,小孩子還在發育期間,若是把骨頭睡得軟了,對他的儀態也不好。
況且,彆的小朋友能睡,怎麼季小默不能睡了?
季瑤秉持的一直都是這樣的教育理念,園長也挺欣賞的,比較現在嬌慣寵溺著孩子的家長居多,比如……麵前的這二位。
簡直是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像季瑤這麼明事理的家長反倒是少了。
柳惠聽了,眉頭皺了皺,權衡了片刻,還是“嗯”了一聲,沒多提這事兒了。
若是她要是真的捐錢給季小默搞特殊化,傳到了陸北亭那邊,也是打草驚蛇了。
可憐她這個親奶奶,看望自己的孫子都得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想到這裡,柳惠不得不幽怨地望了一眼房間內熟睡的季小默,回頭對陸毅成輕歎著說“要不然,我們還是和季瑤和解吧?你看看現在,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陸毅成卻把臉色一沉,鐵青鐵青的“和季瑤和解?絕不可能!你忘了那個女人是怎麼不尊重我們的嗎?這麼沒有教養素質的女人,一點兒都不知道尊重長輩!”
柳惠卻思索著,道出了一句實話“可是想來,我們對待她也一直不好,一開始也確實是我們先不待見她的。”
這麼一說,陸毅成才沉默下來。
最初的時候,他和柳惠還沒有見到季瑤,隻是清楚了她的身份背景,就開始不滿意,並且很快地就被整個上流社會的圈子知曉了。
季瑤在這期間,應該也沒少受到彆人的冷嘲熱諷,人人都當她是個笑話。
畢竟陸家,陸毅成和柳惠不點頭,還怎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