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堇沒有猶豫,即刻就按下了撥打鍵。
電話在嘟聲片刻後很快便被接了起來,韓瞿客氣的聲音隨
即響起“喂?如堇,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時如堇的聲音嬌柔婉轉,又顯的有些委屈和不安“我……我現在在眾誠集團的門口,我就隻是想見見北亭而已,可是保安都不放我進去……我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
越說到後麵,她的語氣便越帶上了哭腔,除了陸北亭那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任是誰聽了,心裡都會生出不忍來,更何況韓瞿。
韓瞿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吟“這……”
他一下子就陷入了為難,因為不讓時如堇進入眾誠集團的命令就是陸北亭下的,並且再三聲明,如果哪個安保人員的工作出了紕漏,把這個人給放進了眾誠,那麼就卷鋪蓋走人。
時如堇聽出了韓瞿話中的躊躇和猶豫,其實早就已經在意料之中了,但是她還是表現得很失望,難過地說“是不是不可以放我進去啊……為什麼啊……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
女人委屈又可憐的語調觸動了韓瞿的內心,他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未經人事的男人,這下被時如堇弄得一顆心都軟了。
“如堇,現在的情況你的確不方便進來,這樣吧,我回去跟總裁說一下,你現在先回去,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好嗎?”
其實韓瞿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和稀泥的做法。
時如堇看破不說破,隻能咬咬下唇,眼裡滲出了陰毒的目光,她麵上雖是這樣,但絲毫不影響她的語氣是嬌柔的“那好,那你記得幫我問問,如果北亭有不滿意我做的什麼,一定要轉告我,我會改的。”
“嗯。”韓瞿答應了下來。
如此,時如堇才把電話給掛了。
她一掛斷電話,就險些沒忍住想要砸手機,但是礙於旁邊人來人往,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被人揪住了把柄,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隻不過……時如堇的那顆焦灼的心一刻都沒有停過。
原因無它,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又打電話給她了……
每當時如堇想到那個人的時候,渾身就不禁起了一陣惡寒,她連後背都開始發涼,冒著冷汗,可見這個人到底有多麼令人可怖。
他下了死命令,必須阻止季瑤和陸北亭的訂婚宴。
其實就算那個人不這麼要求她,這也是時如堇要去做的事情。
最近a市滿城風雨鬨得都是季瑤和陸北亭要訂婚的消息,在她得知這個消息時,氣的做了好幾個季瑤的小人,死命地紮。
她看著季瑤那副清高冷傲的麵孔就煩,隻不過一個沐家流落在外的女兒而已,算得了什麼?
思緒一觸到心裡最陰暗的地方時,時如堇身上的氣質就開始發生改變。
再也沒有清純和可人了,轉而變得扭曲,猙獰,黑暗,連一絲美感都找不到,好似她臉上那精致的五官都是奪命的刀子,讓人望而生畏。
下個月,就是季瑤和陸北亭的訂婚宴了麼?
時如堇冷冷一笑,眼底透露出陰毒的算計。
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並且那個人還給她了最重要的一個消息。
那就是——季瑤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