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那瘦弱而孤寂的背影深深刺痛了陸北亭。
他就這樣看著季瑤的身影走上樓梯,然後很快上了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季瑤一離開,陸北亭就立刻捂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突然劇烈地開始疼痛,讓他無比難受。
陸北亭他不知道的是,今日的放手,決定了他日二人的永遠訣彆……
這一鬆手,就是真的失去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季瑤,木然地爬上了床。
她蓋上被子,把自己裡裡外外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蜷縮起來,抱住自己。
好冷……無端地覺得好冷。
似乎是從心底傳出來的冷意,往四肢百骸迅速蔓延,讓她整個人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呢?為什麼那個女人就如此重要?
那這麼久以來她算什麼?替代品?消遣品?
五年啊,時如堇離開了五年,她一回來,她季瑤就得給她讓道,是這樣的麼?憑什麼!
季瑤死死地咬著下唇,咬到唇瓣破裂,湧出一股腥甜的味道,劇痛襲來,她才肯罷休。
好像隻有身體上的一點兒疼痛,才能緩解一下心裡的傷痛。
眼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無聲地滑落了一顆淚水……
季瑤絕望地閉上了眸子,任由自己的一顆心被拽著沉入了冰冷的深淵。
若是有一個魔鬼在此,季瑤一定心甘情願地隨著它沉淪,下到十八層地獄,寧願去嘗那千般苦,白般難,也不想再呆在陸北亭的身邊……
既然如此,那就誰都不要好過吧。
時如堇不是要陸家少奶奶這個位置麼?季瑤偏不給。
不管是季小默,還是腹中胎兒,都需要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而且季小默現在已經等於變相認回陸家,就算她和陸北亭再發生什麼意外而分開,陸家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讓她帶著季小默走。
可想而知,若是她退出,讓時如堇進門,季小默即使不頂著私生子的名義,也得承受時如堇這個繼任。
時如堇沒安好心,季瑤絕不會讓她接觸季小默。
她自己可以委屈,卻不能讓孩子們委屈。
所以無論如何,下周的訂婚宴也一定要如期舉行,在這期間,不管怎麼樣,時如堇使什麼招,她都接了!
等真的和陸北亭定下來了,時如堇再插足,那就是千夫所指的小三。
她不退位,時如堇就永遠都彆想見光!
季瑤睜開眼睛,迸出一道絕決的冷光和狠意,即使她遍體鱗傷,也要和時如堇鬥到底!
即使,要她付出枯萎整顆心的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夜,漸漸來臨,天空被黑色所吞沒,在這底下,有多少的傷痛與絕望藏在其中,又有多少人躲在角落裡,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
陸家的訂婚宴臨近,好像哪兒哪兒都不太平。
陸毅成和柳惠近日,總是莫名收到許多以前關於抨擊季瑤和抹黑季瑤的一些資料和報道。
上麵的內容都不堪入目,各種汙言碎語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