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陸北亭!
季瑤的臉色也特彆不好,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似的,毫無血色,充滿了病態。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變得沉默寡言起來,行動遲緩混沌,腦袋裡總是放空一片,什麼都沒有想,也什麼都不感興趣了。
唯一支撐著她的,那就是對於陸北亭和時如堇的恨意。
這對男女,狼狽為奸,親手將她的孩子送上了斷頭台。
季瑤發過誓,她就是進入了地獄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血債血償,她孩子的命,她要他們付出代價。
可是現在的季瑤,除了每天都在窗前照顧著那盆死花以外,就再也沒有彆的活動了。
偶爾有,也是被醫生和護士強迫著去醫院的後花園裡走走。
她變得畏光,厭惡太陽。
也偶爾沒來由地躲在角落裡流眼淚,心裡像是藏了一團火似的,一陣一陣地灼燒,卻讓她沒有一點兒發泄的地方。
所以偶爾……她還會掐自己的手臂,直到掐出了淤青,才肯鬆手。
那些見血的自殘事情,她是萬萬不會做的。
即使變成了現在的這種狀態,季瑤還是高傲的。
她畢竟還是受過教育的高知人士,這些事情倒控製著自己不會去做,如果連最後一絲理智都保持不住,那豈不是很丟人。
隻不過……嚴重的軀體症狀,還是讓季瑤清楚地明白了,她到底怎麼了。
腦海中時常閃過“抑鬱症”這三個字,一冒出來,就在腦子裡盤旋著,無法抹除。
至少最輕也不會是中度抑鬱一下吧,季瑤在心裡如此想著。
她雖然沒有對這個病了解得很透徹,但是在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出現了這方麵的問題之後,就去方方麵麵地了解了一遍。
太多點能對上了,比如那些軀體症狀。
她會莫名地呼吸不過來,氣短,胸悶,也經常沒來由的脖頸痛,脊背痛,哪兒哪兒都痛。
經常性地發生手臂和腿出現麻痹刺痛的症狀,這一係列的一係列,都讓季瑤無法忽視了。
她開始重視了……
所以現在,季瑤放下了給那盆死花澆水的花灑,仔細地思慮再三,還是覺得自己去一趟精神科,掛個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然而,在季瑤前腳剛走出病房的時候,就有人把消息通報到了許墨那兒。
可以說,現在季瑤的一舉一動,都在許墨的掌控中。
“你說她去精神科了?”
許墨抖了抖手指間夾著的煙,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深刻晦澀的笑。
那邊,季瑤的主治醫生點點頭,道“我已經讓她掛號的那個醫生找借口先拖著了,許先生,接下來該怎麼辦?要給季瑤小姐診斷嗎?”
“診斷,為什麼不診斷?”許墨深深吸了一口煙,這煙味很淡,是薄荷味的,和一般男性喜歡吸的烈煙相反,反而吸這種煙的女性居多。
隻聽許墨繼續說道“該怎麼診斷就怎麼診斷,也是時候讓她知道她自己的病情了,季瑤不是個傻子,這件事情你們做得越簡單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