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敢繼續往下想,也不敢深究。
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平頭老百姓可以插手的。
而且眼前這男人的那些手段,他看著就有些頭皮發麻,看似一件件小事,卻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
光是這點就已經足夠可怕,要是真得罪了他,自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對了,你記得讓人看好她,她好像一直都偷偷有著自殘行為,讓人看好了,彆讓她把自己給弄死了。”末了,許墨又吩咐了一句。
醫生愣了愣,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應道“是……!”
座椅上,許墨慢條斯理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嘴角笑意黑暗陰沉。
有一個問題很重要。
那就是,季瑤病房門口的八卦雜誌到底是是怎麼出現的呢?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剛好出現在了季瑤的病房門口?會是誰放的?隻是巧合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團謎,籠罩著醫院,也籠罩著季瑤。
就是季瑤自己也有感覺,好似一切的背後,都有一雙看不見的黑手在悄然推動著……
她本能想到了許墨,可最近這段時間許墨給她的感覺和幫助,卻又不像。
或許真是巧合?
隻是她仍然在病重,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和精力來思考這些,每日需要維持著自己繼續活下去的決心,就已經耗儘了她全部的力氣。
……
沐思雅有些害怕地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時如堇,隻覺得這個女人隨著時間都推移,心思和城府都更加深沉了。
每次來到這女人麵前,韓沐雅都感覺自己與這女人的差距約拉越大,越讓人捉摸不透,甚至她那些手段更是讓她有些害怕和畏懼。
時如堇一邊澆著花,一邊輕挑起了眼尾,諷刺而鄙夷地回頭瞥了一眼這個有些懼怕著她的女人,這個她一直看不起的草包女人。
“說吧,這次來找我又有什麼事?”
自從二人聯手把季瑤給逼出了a市之後,沐思雅就成了時如堇小公寓裡的常客。
沒辦法,現在的沐思雅,隻能苦苦依賴著時如堇,這個女人都手腕太強大了,讓她不得不依靠著她,才能艱難地前行著。
要是離開了時如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那些算計,更擔心因為自己把事情玩砸了。
沐思雅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下隨即道“最近沐海那個老不死的家夥又開始動作了,我的人調查到他近來在聯係律師,你說他想乾什麼?”
“我和他自從那一次我試圖阻止他公布季瑤和沐家的關係,在醫院裡見了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了!老不死的家夥把醫院把控得太嚴了,我和我媽進都進不去!”
“本來還想去找他理論理論,講遺囑的事情,結果直接被趕出來了!”
沐思雅說著說著,語氣裡不禁染上了憤怒。
你想想,她堂堂沐家千金,就這樣當眾被人從醫院裡掃地出門,沐海擺明了就是不待見她,一點兒忌諱都沒有,都不怕外界對她妄加揣測。
從沐海病後,外界那些人對猜測他們沐家內部關係的報道就沒停下來過!任她怎麼壓都壓不下來!
內容大多都是說,她沐思雅已經不得沐家老爺子的心了,講得都是她狼子野心想要奪權,導致現在上流社會的人看她的時候都帶上了有色眼鏡不是鄙夷就是不屑。
就算有對她和和氣氣的,那也多是需要沐家的能量,表麵上做做功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