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陸北亭!
這麼久以來,都是這樣的。
陸北亭聽完關叔的話,眸底漆黑攝人,深邃不見底,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倚在了沙發裡。
時如堇隨著他在旁邊坐下,伸手想要替陸北亭脫掉西裝外套。
在她纖細的蔥白指間剛剛接觸到了陸北亭的時候,陸北亭的身子微不可聞地僵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想要避開。
但是這點變化隻發生在了電光火石之間,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時如堇也幫著陸北亭脫掉了西裝外套,掛了起來。
二人看上去似乎默契無比,恩愛如漆。
關叔也隻是在一旁站了一會兒,陸北亭沒什麼吩咐他就退下去忙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作為管家,他心中很清楚,自己該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該離開。
關叔離開的同時,其他傭人都被遣退,偌大的大廳裡就隻剩下了陸北亭和時如堇兩個人。
陸北亭始終端著杯盞,修長的手指握著杯子,甚是好看。
時如堇在一旁,深情脈脈地望著陸北亭輕笑,道“水都喝完了,怎麼還拿著杯子?”
說完,她就伸過手來,準備去接陸北亭手中的杯子。
可是陸北亭卻把手一抬,直接躲過了時如堇,所以時如堇的手就這麼懸在了空中,不知道該抬著還是放下,尷尬無比。
她臉上的笑意也在這個時候僵硬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怎,怎麼了?”
她的語調顯得小心翼翼,落在陸北亭的耳中卻顯得十分刺耳,男人斜眼冷冷地瞪著她,直接道“你是不是忘記你和我說過的話了?”
時如堇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扯了扯嘴角,問“什麼?我不太懂……”
陸北亭的眼眸眯得狹長深邃,他看向時如堇的實現中裹挾著無儘冷意。
這種冷,像是會鑽入人的骨子中似的,瞬間鑽進了時如堇的身子裡,灼痛感遍布所有的神經末梢。
隻見眼底已然是一片湛湛的寒芒,如淬了碎冰,死寂了幾秒鐘之後,他方冷冷開口“兩年之約,是不是要到底結束了?”
兩年。
這兩個字眼,深深地刺痛了時如堇,她猛地縮了一下手指,眼裡彌漫出惶恐,“北亭,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我想你很明白了吧。”
陸北亭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豁然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時如堇。
宛如一個帝王,無情涼薄。
這一瞬間,時如堇感覺自己都嘴唇都在發抖了,她難以置信地仰頭望著陸北亭,渾身血液止不住地倒湧一般,艱澀開口“你不要我了嗎?”
陸北亭輕睨著她,吐出了一句讓時如堇如遭雷劈的話來“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過你。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給不出我要的,我們兩個之間的合作終止。”
“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做好準備,我會全力追究兩年前發生的事情。”
時如堇渾身一抖,嘴唇張了又張,就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看著陸北亭冷漠地轉過了身,離開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