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現在的她,真的很狼狽。
……
寫字樓下,顧世安的車子穩穩停在門口,他已經沒開那輛黑色的敞篷跑車了,而是換了一輛低調的轎車。
他一下車,就匆忙進了寫字樓。
顧世安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找到陳樂樂,然後跟她解釋清楚事情的經過。
那些八卦現在鋪天蓋地到處都是,他知道,陳樂樂一定看到那些八卦緋聞了。
兩個人這幾日本就鬨得不快,現在因為這則八卦緋聞,無意是雪上加霜。
顧世安可不想他用這兩年的陪伴好不容易撬動了陳樂樂的心,卻因為這件事情毀於一旦。
他很著急,以至於進了他們公司的時候,相識的高層管理向他打招呼都沒有理睬。
而是直奔陳樂樂的辦公室。
他奪門而入,看見的就是陳樂樂抱著醫藥箱,一臉錯愕地望著他。
“樂樂……”顧世安喘了幾口粗氣,剛想靠近陳樂樂,陳樂樂就怒斥了一聲“你彆過來!”
他身子一僵,隻見陳樂樂的眼眶還是紅腫的,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姑娘才哭過不久。
心疼還來不及湧上心來,可是陳樂樂下一秒就抄起了桌麵上的杯子,狠狠地擲在了顧世安的腳下。
“啪!”陶瓷碎片四處飛濺的聲響,好像昭示著什麼東西的破裂一般。
陳樂樂紅著眸子瞪向顧世安,指著門口就怒罵“你給我滾出去!你要是不出去,下一個杯子可不是砸在地上了!”
而是砸在你身上!
顧世安艱澀地滾動了一下喉結,道“樂樂,你先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好嗎?”
他臉上的溫文爾雅早已不見,而是帶著一抹罕有的焦急慌神。
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給陳樂樂帶來打擊了,她應該是誤會了他和安莉的關係。
這個女人太敏感了,像一隻刺蝟一樣,隻要稍有不對,就會立刻豎起自己渾身的利刺,不管來者是好是壞,一律都紮。
極端的自我保護方式,就是陳樂樂能給自己最後的守護。
“解釋什麼?”陳樂樂忽然扯出一抹淒涼的笑來,她指了指自己嘴角撕裂的傷口,上麵,血痂凝固。
再伸出了兩隻胳膊來,把上麵的淤青露給顧世安看,“你看到了嗎?剛剛洗手間裡有人在罵我,說我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願望落空了,我沒有計較,但是我聽到她們也在罵季瑤!說她也是想當鳳凰想瘋了,不僅沒飛上枝頭,還墜入深淵。”
“所以我和她們打了一架,因為季瑤不是那樣的人,陸北亭也不配。”
顧世安的目光觸及陳樂樂的那些傷口和淤青,眼眸緊縮著,他這才發現,陳樂樂發絲淩亂,衣衫也有多出褶皺,看上去的確狼狽。
看到這一幕,顧世安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可是他緊握著拳頭,想說什麼的時候,陳樂樂像是識破了他,立刻阻止道“你什麼也不要說!你先聽我說!”
陳樂樂嗓音很乾,她漸漸淚眼婆娑,嘴角勾起的淺笑有些冰涼,“不過,我也從她們的話裡聽明白了很多。”
“我和你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是嗎?你是高高在上的顧家大少,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職員,你不是非我不可,什麼階級的人和什麼階級的人在一起才最合適,就比如那個開著紅色跑車的女人,她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