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在酒店的後門時,那個試圖侵犯她
的外地男人也是這樣蠻力地撬開了她的唇,給她留下了這一生都無法抹去的陰影。
心底那灰暗的一片瞬間被勾起,季瑤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麵,她甚至放棄了抵抗,整個人呆若木雞,生命都停滯住了一般,不再流動。
陸北亭感覺到,季瑤一直避著他的舌頭忽然伸了出來,他的心臟動了動,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就生出了一股不安感。
緊接著,季瑤張了張嘴,貝齒觸碰到了陸北亭的舌頭,這下,陸北亭終於察覺到季瑤要做什麼了。
她要咬舌!
在一察覺到季瑤的意圖時,陸北亭就猛地收起了對季瑤的侵略,他震驚於懷中女人這決絕狠辣的極端性子,但是又害怕她受傷,隻能把自己的薄唇探進去。
季瑤一咬,就咬在了陸北亭的唇上。
血味濃重,分布在兩個人的口腔之中,陸北亭皺了皺眉頭,輕輕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一口利齒。
季瑤也在意識到自己咬的是陸北亭以後,愣了一下,然後忙不迭鬆開了牙齒,趁著這個時候,她一把推開了陸北亭,像一頭小獸一樣,惡狠狠的盯著陸北亭,好像隻要他再敢對她不軌,她就會再次上前狠狠咬他一口一般。
陸北亭用手指擦了一把唇角,果然有一抹血跡,他凝視著這抹紅色,抬頭去看季瑤。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隔著兩年的時光,陸北亭看見了一雙陌生中夾雜著絲絲熟悉的眸子。
陌生的是,季瑤的眸子已經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種清澈見底的模樣了。
熟悉的是,那雙杏眸還是那雙杏眸,是屬於季瑤的眼睛。
陸北亭不自覺地邁出了一步,僅僅是一小步而已,站在他麵前的那個女人就立馬做出了防備的姿態,並且厲聲斥道“你彆過來!”
一想到剛才那驚恐和無助,季瑤心中就止不住的顫抖。
陸北亭聞聲止住前進的腳步,一臉複雜。
隻見季瑤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蒼涼又可笑的弧度,她那雙一片黑的眸子就這麼直直地盯著陸北亭,嘲笑“怎麼,兩年了,第一次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侵犯我,陸北亭,我該說你賤呢,還是該說是時如堇不夠本事,沒能拴住你呢?”
賤字被她咬重了語調,陸北亭冷著臉,沒有要和她計較的意思,隻是冷靜地道“你冷靜點,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嗯?”
季瑤根本就懶得理睬陸北亭,她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碰到口腔中一個破口,輕微的刺痛之意就立馬傳遍神經。
罷了,今天就當是被狗咬了。
她的眼尾揚起一抹囂張和不屑,雖然因為方才情緒失控流了淚水,將妝容打花了些,可是一點兒都不影響她的絕美容貌。
這裡畢竟還是在會場裡,今天的事情發生的有點兒偏差,季瑤不想墨跡,更不想等會兒被人碰見她和陸北亭在這,於是轉身就準備走。
身後的男人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卻忽然出生,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如果你一點兒都不在意小默的話,你可以選擇這輩子都和我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