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陸北亭！
“放心吧，我這一次回來了就沒打算再走，瑤瑤子衿是我的心血，我不會丟棄它的。”
季瑤說完，顧世安就變得欲言又止起來。
躊躇半秒，看著季瑤，他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開口“那小默呢？他難道不是你的心血嗎。”
聽到顧世安的話，季瑤的笑容有一絲隱晦的僵滯。
季小默……？心血……？
啊，季小默何止是心血，他是季瑤心尖尖上最精華的那一刻血珠，含著她僅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所有的愛。
但在計劃沒有完成之前，她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含笑著搖了搖頭。
顧世安發現，季瑤好像從頭到尾嘴角都帶著笑意。
那是一種厭世的，看淡的，克製的笑。
讓人看不懂，也捉摸不透，卻忍不住會有想去探索的欲望滋生。
明明是笑，可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的悅色，笑意漂浮得太過冰涼，一點兒溫度都沒有，太過淺淡了，輕薄得讓人感覺一戳就破。
顧世安緊抿了抿唇，他溫文爾雅的麵孔上浮現出一絲絲的焦灼，說道“陸家要把小默送出國了！你知道這件事嗎？還是說你就這樣默認他們把季小默送走？”
“現在你回來了，小默也有權利知道你回來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兩年他……”
“夠了！”季瑤突然厲聲嗬斥住了顧世安，若說之前那一個冷眼隻是警告他的話，那麼現在的季瑤就是毫不掩飾她對顧世安的不滿了。
“我知道這些事情，也不用你來刻意提醒我，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有數，就這樣，再會。”
她冷冰冰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步伐急促不耐，似乎一刻都不想在這裡過多停留。
季瑤走了，隻留下臉色鐵青難看的顧世安。
他在找到季瑤之前，設想過許多種兩個人談話的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同陸北亭一樣，顧世安也同樣為季瑤對季小默表現出來的漠不關心感到震驚，甚至難以置信。
從前的季瑤有多麼愛護寶貝季小默眾人有目共睹，而現在的季瑤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季小默畢竟隻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的無辜孩童，也是季瑤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不管陸家的風波將季瑤傷得多重，但季小默始終都是一個不該被波及的孩子。
季瑤卻心硬到了這個地步，讓人匪夷所思。
難不成這兩年的時間讓季瑤對季小默真到毫無感情的那一步了嗎？
可是顧世安沒有看到的是，季瑤在倉皇離開以後，眼眶就立馬紅了一圈，渾身也在微微的哆嗦著。
她之所以走得這麼著急，就是害怕她會在顧世安的麵前失態。
她可以在陸北亭亦或者是時如堇麵前冷硬無比，演得天衣無縫，但是恰恰就是在顧世安這樣在乎她，而她也在乎的人麵前，難以偽裝。
特彆是顧世安提到小奶包的時候，聽到那一聲反問，她就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