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柳惠就來氣,道“還不是時如堇乾的,她一個插足者,有什麼資格打小默?她算什麼東西!”
打季小默?
這一回,陸北亭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一下都明白了。
時如堇在陸北亭的身後,輕輕地拉著著陸北亭的衣角,她衝著陸北亭直搖頭,明明眼裡含著淚水,卻又想落又不敢落的樣子,這般委屈,莫名就觸到了陸北亭的心裡去。
恍然記起,在多年以前,陸毅成也曾有過一次和時如堇這麼針鋒相對的時候,那個時候,陸北亭義無反顧地擋在了時如堇的麵前,拚死護著他。
時過境遷,沒想到七年之後,這幅場麵居然會再次上演。
人還是那些人,但大家懷著的心情卻都不一樣了。
陸北亭從柳惠的這句話裡獲取到了大部分的信息,他能大概將事情猜出個十之七八了。
當即便沉下了臉來,語調冷若冰霜“季小默是我打的,你們找時如堇乾什麼?”
嘩。
此話一出,陸毅成和柳惠全都一愣,然後有些詫異地看向季小默,季小默一咬牙,立即跳出來喊了一句“你胡說!你就是想護著這個賤女人而已!她明明就是打我了!”
要是以前他哪怕不滿也不敢這麼說話,可現在柳惠和陸毅成在,那就是他堅強的後盾。
聰明的季小默知道,隻要有爺爺奶奶在,陸北亭就沒法動自己!
季小默都這麼說了,陸毅成和柳惠也回過頭去,都狐疑地盯著陸北亭,道“你這是為了袒護那個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是吧?”
這下,他們都認定了陸北亭是在袒護時如堇,不想再讓時如堇受到他們的逼迫,所以才故意擔下責任。
可是陸北亭哪兒管的了陸毅成和柳惠怎麼想?
他的耐心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眉宇之間漸漸浮現出一抹不耐“我再說最後一次,季小默沒有家教,打人鬨事,所以我打了他一耳光,這件事和時如堇沒關係,聽懂了?”
這下,柳惠和陸毅成的臉色都有些變幻莫測了起來。
不是他們不願意相信季小默,是他們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
如果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的話,他是不會這樣和他們再三強調的。就算他真的想護著時如堇,也有的是強硬的手段能夠抵禦得住他們二人對時如堇的的逼迫。
畢竟現在的陸北亭,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陸北亭了。
幾年前陸北亭就敢反駁他們,和他們對著乾了,更彆說現在他翅膀早就硬了。
季小默在旁邊,見到局勢已經有被扭轉的趨勢,身側的小拳頭死死地捏在一起,他的眸子深沉如狼,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這種氣勢,和陸北亭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終於,他小小的身軀再也壓抑不住那股怒火,歇斯底裡地大吼了一聲“你才沒有家教!”
季小默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尾都被染成紅色,他隻是替季瑤討公道而已,不想讓人連季瑤養的花都讓人給欺負,所以才那樣的,才不是沒有家教!
陸北亭冷眸狠狠地一涼,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