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季小默跳下車朝柳惠擺擺手,沒有給她再多勸說的機會。
看著季小默頭也不回地朝裡走去,心裡有再多的放不下,她也隻好離開。
給陸北亭打了個電話,希望他等下回來的時候,可以暖一暖孩子的心,可惜話沒有講幾句,陸北亭那邊好像有事,便掛了電話。
柳惠回到陸家老宅的時候,眼眶還是紅的。
“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陪小默住那邊幾天……”
陸毅成聽到開門聲抬頭,還想說下去卻發現柳惠的神情不對。
“發生什麼事了?小默人呢?”
在意識到柳惠的不對勁後,陸毅成看了一眼她的身後,疑惑的問道。
原本今天他要跟著一起去的,但柳惠堅持接了小默出院就去陸北亭的住處陪幾天,因此他也沒跟著一起。
可現在柳惠卻一個人回來了,這明顯有些不對勁。
“回去了,北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好的接小默回家,醫院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小默他,很不開心。”
走進客廳,柳惠一邊說著一邊唉聲歎氣。
對於自己這兒子,柳惠是真的無奈又埋怨,對自己那寶貝孫子心疼極了。
“算了,他們這父子倆,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冰釋前嫌的了,但願季瑤可以早點回家。”
聽完柳惠那一堆埋怨,陸毅成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摟著柳惠的肩膀,想要安慰自己老婆,可語氣裡也充滿了無奈。
季瑤這次回來,公開對外界宣布了當年訂婚取消的真相,怕是恨極了陸家。
有些事,尤其小輩感情上的,作為父母他們沒辦法插上手。
而且在陸北亭那,他們現在說話也沒什麼分量。
“可時如堇那個女人不走,季瑤是不會回來的,也不知道北亭是怎麼想的。”
柳惠擔心的事情太多了,時如堇在的地方,她總覺得季小默會吃虧,現在陸北亭又這種態度,無疑會助長了時如堇囂張的氣焰。
陸毅成不說話,他們該努力的已經努力過了。
季小默進屋的時候,裡麵除了關叔,還有傭人,時如堇和陸北亭都不在。
他一想,剛才陸北亭是說了要去公司的,估計不會這麼快回來,本來想著時如堇一個人在家,他得送一份大禮給她。
從醫生和陸北亭的交談中,他知道了這次自己發燒不是因為受涼,而是吃了蝦過敏。
儘管他們的交談在門外,可他聽得一清二楚。
回想起那天餐桌上,時如堇對自己反常的殷勤,尤其特意把那盤蝦拿走,激起他的叛逆情緒,應該都是有意的。
季小默雖然人小,可是智商卻很高,隻不過閱曆還比不上大人而已,這才讓時如堇上次有了可乘之機。
不用說,時如堇她贏了。
恐怕就算自己吊著鹽水,她也不用承擔半分責任,那個男人肯定不會懷疑她。
既然如此,季小默想好了,他要自己報仇!
“關叔。”
他捏了捏小拳頭,小臉上浮現一抹堅毅神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思索了一會後,朝關叔招招手。
“小少爺?”
看到季小默沉默了那麼久總算有了動靜,關叔連忙很快走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小孩坐在沙發上分明連腳都還夠不著地,可他說話的氣勢已經有了陸北亭的影子,那小模樣就像個複刻版的小陸北亭。
看到季小默不經意露出的一絲狡黠,關叔並沒有去在意,而是好奇的問道。
“關叔,他說你以後聽我的,你還沒忘記吧?”
季小默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地認真。
“當然沒有,小少爺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和我講。”
關叔看季小默的精神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還記得那天晚上他蜷縮在床上被燒得糊裡糊塗的可憐樣。
說到底,這些都是時如堇那個女人害的,而他一定程度上也成了幫凶。
陸北亭究竟會如何追究這件事情他不清楚,能透露的話他都說了。
可是他說完之後,這兩天除了家裡的氣氛有些冷淡,陸北亭好像並沒有對時如堇做什麼,就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此刻麵對著季小默,關叔的心裡有些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