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離開二汽後，宿舍樓和辦公室也搬走了，這幾天隻能帶著小程和幾名研究生住在招待所裡。
反而要比滬市更舒服一些。
“打算弄些新顏色？”
曹天偉聽到方想的話，馬上就領略到了重點。
“嗯，你聯係一下132廠的吳昌。
他現在在研究塗料，說不定他那就有不少新奇的顏色。
你看看有漂亮的，直接用上，也算是新一代的賣點。”
方想點了點頭，提起了吳昌。
“那內飾呢？
動力係統呢？還有配置什麼的，不也一起搞一搞？”
曹天偉馬上把圖紙交給了助理，卻還是有些不甘心，打算讓方想弄個全套。
“師兄，你這就過分了吧？
我彆處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呢，你。。。”
方想頓時被曹天偉不要臉的精神給鬨的哭笑不得。
“來都來了，順便的事兒唄，勞駕，勞駕。。。”
曹天偉厚著臉皮，當著一眾研究生的麵子，給方想又是添水，又是遞煙。
末了，甚至跑到方想的背後，給他捏起了肩膀。
“這都小二十年了，寶馬一直都是你最得意的心血。
你不搞，難道還讓廠裡那些蠢蛋們搞？
你就不怕他們砸了你寶馬的招牌？”
看方想沒吭聲，曹天偉又繼續說道。
“行了行了，服了你了，都一把年紀的人了，真拿你沒辦法。。。”
還彆說，曹天偉按肩膀這活計，沒想到還挺舒服的。
方想笑著搖搖頭，乾脆同意了下來。
“快，還愣著乾嘛，還不趕緊給你們導師拿圖紙去？”
曹天偉一看方想點頭，馬上轉過頭朝著一旁還看著圖紙嘖嘖稱奇的研究生們吩咐道。
“好嘛，我的學生被你當牛馬使喚了。。。”
方想笑的肚子都有點疼。
“彆提了，如今我也在帶學生，不過都被我下放車間了。
這邊的教育條件差得多，好學生都去外地了。
能留下來的，資質好的，天分高的真不多，帶起來彆提多費勁了。”
曹天偉這會還給方想捶著背，看提到學生，也跟著吐槽了一句。
“師兄，如果把二汽搬到鄭縣，你覺得怎麼樣？
挨著鄭大和河大，這兩個學校的生源，比起洛汽這裡，還是要好上一些的吧？”
聽到曹天偉提起學生，方想的思緒又飄到了未來。
一個地方的人才，也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這個區域的發展上限。
後世為什麼北上廣深發展的那麼好？
還不是因為聚集了全國最頂尖的人才，或者說，都被磨練成了人才？
洛邑怎麼說，也算是個小地方，以前的人才，都是從各地調集過來的，自然不發愁人才問題。
可如今卻不如以往，後來國家再也沒有給二汽調配過高級人才，隻能自己培養。
隻是，洛邑自身土壤的養分有限，能培養出來的人才數量根本就不夠用。
甚至還有人想著去廣汽投奔方想，換一個更大更好的環境。
這種事情，是人性，不可避免的，所以方想也才提出了這個想法。
“去鄭縣？那洛邑這裡？”
曹天偉手上的動作馬上就慢了下來，口中念叨著。
似乎在考慮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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