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丸子頭以最快速度,把鑰匙偷出來打開宿舍大門,把李木子放進去,握住丸子頭熱乎乎的手時候,李木子知道自己得救了,擺脫了露宿街頭噩夢,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倆個人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如果被執勤老師抓住,不簡簡單單是被罵,性質就嚴重了,李木子不去敲宿舍大門,許多同學懂得為什麼,她們叛逆,可以再宿舍熄燈,大門關閉時翻牆而入,卻不敢被執勤老師抓住。
第一次
李木子第一次嘗試被鎖在門外,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這是個教訓,沒有提前未雨綢繆教訓。
回到宿舍
漆黑一片,卻讓李木子感到了溫暖,木村美子緊隨腳步走進宿舍,這下李木子懸著的心放下了,她還擔心木村美子會被抓個正著,現在全員聚齊躲過這一劫,都鬆了一口氣,木村美子借著微弱光芒拉住李木子。
“你怎麼搞的,擔心死我了!”
漆黑中看不清木村美子的臉,字語間卻感覺出來她的擔憂,李木子默默流下了眼淚,外麵恐懼沒有讓她掉一滴淚,可溫暖一拉卻讓她熱淚盈眶。
“對不起。”
李木子顫抖的向她們道歉,劉美娜輕輕說一句“行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一會執勤老師過來了”
“是啊··木子歐尼回來了,我們可以安心睡覺了,啊…我都困了呢!”
丸子頭嬌聲嬌氣打個哈欠,現在已經過了淩晨,彆的同學估計做好幾個夢了,她們卻…不困才怪。
“行了··睡覺吧。”
“睡吧··”
“嗯…睡覺嘍!”
三個人你一句她一句,說完回到各自床上,一隻溫暖的手臨走拍李木子一下,不用去猜,不用去問,這個人一定是木村美子,感受得到她炙熱的那顆心,真心真意關心李木子。
李木沙發躺在床上那一刻,珍惜這張溫暖的床,剛才那一幕仿佛猶如一場夢,短短20幾分鐘,讓她從無助,害怕,恐懼,失去自我判斷能力,體會到人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擊,一個小小圍欄就讓她不知所措。
原來一個人強大,隻是沒有遇到她恐懼的東西,再恐懼和無助麵前,再強大的人,再強大的心,也會變的蒼白無力,渺小到不堪一擊。
累··
不知不覺睡過去,身上的外衣沒有脫下,睡夢中她依然蜷縮身體,身體一直沒有暖和過來,睡了幾個小時後,當陽光照進宿舍那一刻,李木子沒有睜開雙眼,沒有起來,還在似夢似醒中。
“木子,該起來了,木子。”
木村美子試探性叫了叫她,沒有得到的回應,突然一種不祥預感湧上心頭,一把掀開了被子,看見她一動不動蜷縮著身體,已經失去意識,昏昏欲睡。
李木子來韓國近兩年,第一次病到失去意識,整天似夢似醒昏迷狀態,躺在醫務室,身邊空蕩蕩,沒有媽媽,沒有爸爸,連處處和她作對魔頭哥哥也不在,朋友··親人··身邊一個熟悉身影沒有。
17年裡她有一點頭疼腦熱,媽媽爸爸都會寸步不離,把她照顧到無微不至,此刻身邊空無一人。
如果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做出幼稚行為,她就不會落到悲催下場,是她自己沒有把事情搞明白,太莽撞,才落到這個下場。
這個時候的李木子單純··幼稚··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自命不凡,不會把事情想的太複雜,18歲··她隻有18歲,涉世未深年紀,生活一個初來匝道者,她隻能看見事情表麵,理解不到,考慮不到另一麵。
單純思想,想事情自然會單純,沒有經曆過,第一次可以當做學習,第二次,可以用涉世未深敷衍,第三次··那就堅決是自身問題。
呃···
夢中的另一個仿佛再對她說,你太容易相信彆人給的分析,沒有一點自我立場,沒有一點分辨能力,才導致病怏怏躺在病床上,這個教訓,歸根結底,是自食其果!
李木子性格一直抱著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心態,處理與池恩娣之間矛盾,卻不知這個社會這句俗語,不是對任何一個人,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適合嘗試的。
一個問題積壓太久,性質就會發生變化,池恩娣事件已經是最好證明,她心胸狹窄,嫉妒心強,李木子一味退讓,隻會增加她心裡憎恨,讓她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友情對的人會陪你成長,會再你需要時候伸出援助助手,友情錯的人隻會教會你什麼叫自私自利,背後捅你一刀後還會再補上一刀,成長路上需要這些人,也害怕這些人,她們教會成長,卻也會傷害了那一份真誠,這就是她們要去探索的人生。
下午2點38分
李木子睜開沉重的雙眼,似夢非夢的感覺,讓她累··很累,第一個映入眼簾是滴著的瓶子,身體癱軟無力,從骨頭穿出皮肉的酸痛感!
“醒過來了?”
一位年紀輕輕醫生走到她身旁,滿臉溫和問了一句,手中拿出體溫計準備試體溫。
“內”
李木子沒有囊氣回了一句,整個喉嚨乾澀,嘴唇綁緊,昨晚被打的臉火辣辣熱。
“你們這些孩子也真是,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注意冷暖,這下生病了吧!”
醫生一邊抱怨一邊把體溫計夾在她腋下,那一刻李木子感覺,他特彆像遠在中國的爸爸媽媽,嘮叨,墨跡,和藹…
一個溫暖,隻需要一個溫暖,就可以撫平心中苦澀,而所有人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溫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