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半日過後,兔子裝死的裝死,嚇暈的嚇暈,最終唯一一隻仍舊保持活力的獨苗,一頭猛躥進了山腰木屋。
黑衣人本想進入木屋抓住這隻和自己玩了半日的兔子,帶回山洞中養起來,第二天繼續玩賽跑,看看到底是誰耐性更強。熟料他才剛剛下山,卻見到了木屋的主人,推著一名坐在竹椅之上的長發女子,出現在了木屋之外。
黑衣人一見長發女子,不知為何心口一顫,一腳踩空摔了一個狗啃泥。好在其下意識發動了術法,隱匿住自身身形。其如今的意識,根本不認得曲兒,隻是覺得此女太過熟悉,太過特殊,與之前見過的任何人都不相同。
就好像這茫茫天地之間,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入眼的人。而黑衣人更是不知自己為何,會對眼前這閉著雙眼,仿佛睡去的長發女子,生出一種敬畏之心。
於是在那一日之後,黑衣人自晨時起,仍舊在後山巡視,而一旦到了夜晚,便悄然來到木屋之外,在暗處觀察曲兒。他不清楚自己的想法,隻知道看著這個女子,很是心安。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他發現這座木屋之外,經常會有許多人前來,然後便在木屋外跪上整整一列。起初,還有不速之客,試圖強行破門而入,好在有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子,每夜來此趕人。
在其將這些人打發了幾次之後,這些人方才老實下來,可卻仍舊還是有人跪在門外,擾人清夢。
黑衣人曾有幾次都起了殺心,想要動動手指,碾死這群犯人的蒼蠅。可是每當其生出這個念頭之時,心中就會立時想起自己是殘陽宮的長老,不能殺自己人。
於是,在無數個月夜的暗中觀察之下,黑衣人越發覺得那名身穿道袍的女子順眼起來,隻因為她乾了自己想要乾卻不能乾的事,護了自己想要護的人。
又是一夜深處,夜深人靜,月隱星稀,黑衣人如舊來到木屋之外,如舊看著道袍女子,將試圖破門而入的兩名男子,打得鼻青臉腫。正當其覺得心滿意足,決定轉身離去之時,卻忽然聽到那道袍女子似乎與木屋的主人起了爭執。
回身之間,卻見道袍女子已然化作遁光,朝著藥田方向而去。隨即木屋的主人便追了出來,可卻好像擔心長發女子,於是又回到了木屋之內。
黑衣人雖然心智殘缺,可畢竟身為分海修士的本能仍在,她從離去的道袍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些許殺氣。同樣他也知道,後山藥田的方向,應該有幾條雜魚,日夜在那邊練功。
其擔心道袍女子出事,於是便暗中跟了過去。可是才到那裡不久,還未聽清兩人說些什麼,便見兩人各自禦劍而起,朝著後山山頂而去。
黑衣人見狀一驚,看出不對,於是立即朝著山頂而去,這一次其心急之下,下意識的用出了分海修士的遁術,自然不是一名轉脈後期與一名玄丹初期可比。
早一步來到山頂的黑衣人,第一時間開啟了往日隨手刻畫的陣法,他想得很簡單,道袍女子是一名轉脈後期,與一名玄丹修士動手,自然討不到便宜。
自己身為殘陽宮長老,固然是不能親自出手去殺自己人,但是發動這些困陣,幫她製造一些勝算,倒是不算違背那個聲音。
於是在暗中修改了幾處陣樞,將陣法所帶的殺傷效果儘數消除,同時鎖定了道袍女子的那名劍修對手的氣息之後,終於心得意滿地回到了山道的密林之中蹲守。
片刻之後,兩道遁光同時躍上山頂,而道袍女子剛一落地,便已有出手之勢。可就在藏身在密林之中的黑衣人,等待著道袍女子的對手全力出劍,然後發現自身真元被陣法禁錮,最後變成一個木樁的時候。
一個意外,卻是好不容情地發生在了眼前,讓黑衣人有些手足無措。他原本計算的很好,在他的算計之中,那名劍修會使出飛劍,大開大合,然後被陣法定成木樁,接下來她的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可誰知道,那名劍修在動手之前,忽然抬手喊停,而後對著道袍女子開口道
“等一下!我這把劍可是五品靈器,我怕等下咱們動起手來,我下意識便用了這把劍。所以安全起見,咱們換下兵器,如何?”
說罷,這名劍修根本沒有等對方反應,就將手中的靈劍,朝著對方直接丟了過去,同時其淩空的身形,也降落在了山頂之上
“誰要你讓?!”
道袍女子一聲出口,卻還是伸手接了對方的劍。可就在她準備將這把劍丟在一旁,同時將自己的劍也一並丟去之時,周圍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之音,隨即
兩人身形一沉,便隻覺萬鈞巨石壓在足上,氣息受阻,寸步難行困陣開啟,兩人同時陷入數十道困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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