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紅衣少女聞言,好似心中怒極,但卻知曉如今自己禁製未解,對眼前之人無可奈何。
一時語塞,隻覺氣血上湧,胸悶氣短,險些背過氣去。
夜清河看在眼中,知曉對方所言之事,必是此女心中在意之症結。
不過自己並非霧柳峰之人,並不打算多管閒事。
“怎麼?可是被我說中,所以惱羞成怒,啞口無言了?
今日我便要看看,這野男人能將你背下上峰,是否有實力讓你渡過我這一關!”
話音剛落,一道綠芒突兀浮現,化為一道尖刺直襲夜清河而來。
“入川?”
夜清河記憶雖然模糊,但對修士常識以及對敵經驗仍在。
對方先前祭出法器之時,有明顯動作,而如今施展這低階術法卻是瞬發,正是入川境標誌。
如此修為,倒也貼合四峰內門,並無特殊之處。
麵對如此低階術法,夜清河若還能調動玄氣,自是輕易可解。
可她如今毫無玄氣,又不敢貿然調用體內未知氣息應敵,隻得抽身閃躲。
但又無法保證,此女一擊隻針對自己,而不針對紅衣少女,所以隻得帶其一同躲避。
可如此一來,單憑身法便顯得有些相形見絀。
來人低階術法連續瞬發,十七道木刺疾馳而過,終於劃破夜清河左肩,帶出一道血線。
“哼哼,若你隻會躲閃,今日可是帶不走此人的!”
殊不知,夜清河看似一味躲閃,被低階術法壓製得無力還手。
可實際上心中卻有自己的試探。
通過這十七道術法攻擊,穆清遠已可得出結論,來人固有傷紅衣少女之意,卻無殺她之心。
自己曾做過三次嘗試,故意賣出破綻,倘若來人不顧紅衣少女生死,必能阻自己後路,一擊得手。
可她偏偏退而求其次。
眼見此情此景,夜清河心中有數,而此時紅衣少女也恰巧出聲
“這樣下去沒有勝算,看來今日我是離不開此地了,你將我放在一旁就好,她不敢拿我怎樣的。”
“你哪來的自信?”
還未及夜清河有所回應,來人聞言,便又是一道木係術法攻出,看似凶狠,直取紅衣少女咽喉。
可這一次,夜清河並未躲閃,而是當真將紅衣少女放下,動作之間,木刺已至身前。
卻在即將觸及紅衣少女之時,驟然潰散。
果如自己所料一般,那來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而後立時譏笑一聲道
“看吧,這狗男人果然靠不住,你隻是說一句客套話,他便當真棄你於此,不過你放心,我這就先送他上路!”
紅衣少女此時沉默不語,因為方才的那一道攻擊,她亦有所察,驚魂未定。
若不是最後那道術法莫名潰散,隻怕自己如今不死也要重傷。
且剛剛自己身形受製,好似一麵盾牌,如今想想倒是有些後怕。
“我與你並無冤仇,為何相逼於此呢?”
將紅衣少女安置一旁,夜清河身法陡然加速,輕易躲過眼下一道火焰衝擊,隨即開口。
“嗯?”
來人聞聲,輕疑一句,但隨即眼中便浮現出鄙夷之色,望向夜清河
“我道你方才為何一直不開口,原來不止是個小白臉,還是個娘娘腔,真不知我們徐大小姐竟喜歡這一口。”
“無藥可救。”
夜清河輕歎一聲,知道今日之事不可善了,她本不想插手丹峰之事,但此女卻好似吃定了自己一般。
若不給她些教訓,是斷然無法輕易離開了。
不過,自己如今施展不了術法,想要給入川境修士教訓,唯有讓對方大意,自己近身之後方可。
但卻不知,自己如今的戰力,比之世俗江湖武夫又強上多少?若是相差無幾,近身隻會更為凶險。
但眼下除此之外,似也彆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