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妖皇出自百餘年前,而自己當年的確沒有參與到與妖皇的正麵戰鬥之中。
所以究竟妖皇與止境修士相差多少,自己也並不清楚。
不過,古師叔畢竟是上個時代的人,或許...
“這倒是值得推敲一二,究竟是你這小輩孤陋寡聞,還是當代止境皆如你這般目光短淺。
所謂妖皇,並非淩駕於止境之上,其修為實力,大抵相當於七劫止境。”
“七劫...止境?”
對於古行知口中的七劫,止業一無所知,仿佛是全新的名詞,此時好奇地望向古行知。
而後者麵色卻是微微一變...
“怎麼?你沒聽過?”
“古師叔,此事應該並非是我孤陋寡聞,而是這種說法的確...”
止業的話,讓古行知眉頭微皺,因為他此前已有疑惑...
為什麼自己破封而出之後,遇到的止境修士都隻是一劫止境。
無論是那三故門的瀟雨尊者,還是那些與她同行之人,亦或者止業。
原以為是巧合,是自己看到的人都是一群弱雞,可如今聽止業這樣一說,事情便複雜了起來。
通雲塔中修士身死,固然會失去塔內的記憶,可對於修行的記憶卻不會喪失。
所以在塔內曆練,相當於積累修行經驗,穩固試錯,這才讓諸多修士趨之若鶩。
可是如今的狀況,卻是整座通雲塔的修行體係,都出現了問題,千年前的修行經驗,就此斷了傳承。
若要達成此點...
唯有兩種可能...
“這千餘年來,通雲塔內可發生了什麼大規模紛爭,致使全部巔峰強者隕落?除了你口中的妖皇之亂。”
之所以排除妖皇之亂,是因為此亂發生在百餘年前,而那時眾人便已束手無策,說明傳承斷絕的時間點在那之前。
“...似乎沒有。”
聽到止業的用詞,古行知雙目微凝,麵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沉吟半晌,這才出聲道:
“不該,不該啊...”
“什麼不該?”
此時無論是止業還是夜清河,都選擇讓古行知自行開口,唯有一旁的聞劍二七,此時好奇開口,顯得合規合矩。
“九劫。”
古行知吐出兩字,而後正色開口道:
“九劫止境,便是真正的止境,但通雲塔萬年以來,從未有過九劫止境。
我作為當年唯一的八劫止境,在這件事上,自是最有話語權。
而九劫止境的標誌,便是可以在潛移默化之間,屏蔽天機,淡化某一件事於眾人心中的記憶,直至徹底消失!
當年我便試圖以此法,抹去世人對我滅宗之事的記憶,可惜修為不足,功敗垂成,反而激化加深了此段記憶。
這才落得個天下共討的血尊之名。”
而古行知沒有說的是,當年他是唯一的八劫,而七劫已然斷層,當世之人至高隻有六劫。
之前他從未想過,為何獨自己一人能夠領先所有人兩劫。
可如今看來,有沒有可能...當年自己那一代人,也曾經被九劫修士影響過記憶?
畢竟,九劫修士修改記憶的神通,隻能針對七劫以下,若要對七劫之上施展,便無法潛移默化,隻能當麵出手。
“這...聞所未聞。”
止業的話,再一次印證了古行知心中的猜想,若是這千年來,沒有發生什麼巨大動亂,使得全部巔峰修士隕落。
這才斷了傳承...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九劫修士屏蔽了天機,但屏蔽天機之事牽扯越大,消耗便越是恐怖。
例如屏蔽我早飯吃的是米飯這件事,便可一念行之。
可若屏蔽米飯能吃這件事,卻需要耗損極大。
那麼問題是,這名九劫止境..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又需要承受多大的因果反噬?
他所求為何?
他所屏蔽的,究竟是什麼?
是止境之後,破劫的修煉方法?還是眾人對止境的細致劃分?亦或者真的是斬斷了傳承?
而當年參與封印自己的,除了月元之外還存活兩人...
這個九劫,會不會是他們之中的一個?
而且...
還有一事,乃是最大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