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老者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夜清河不再理會,轉身過去望向應承歡與葉源之。
而應承歡似有會意,卻是會錯了意,此刻將手中已經打磨得十分順手的樹枝,丟到了老者麵前。
“既然如此,那你自儘好了。”
此言一出,老者微微一愣,心道我沒說我要死啊!但還是撿起了樹枝,以尖端對準自己的咽喉。
夜清河隻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此人,且根本不擔心此人真的自儘。
因為自此人一開始出聲求饒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這人求生欲很強,不過是嘴硬而已,斷不會真的自戕。
果然,老者數度舉起樹枝,做出一副要了結自己的模樣,可是卻始終沒能刺下,仿佛一直在尋找適合自己的姿勢。
最後裝作虛弱無力,讓手中樹枝脫落。
“你這家夥,給你機會你又不想死了,既然不想死,乾嘛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應承歡走到老者身前,一把將其手中的水晶搶了過來,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老者周身的毒陣。
若不是夜清河反應夠快,她此刻怕是也要中毒。
可就在水晶入手的瞬間,原本泛著微光的水晶瞬間黯淡,四方密林之中細碎的腳步聲立時再啟。
老者見狀麵色一沉,凝聲開口:
“哼,自尋死路!”
但眼底卻浮現出一絲後怕,遠不似他表現出的這般強硬。
見四方黑影湧動,消失的畸形怪物再度浮現,朝此而來,夜清河麵色如常。
若是她此前未能研製出武道劍陣,或許還會因為這些怪物感覺到一絲麻煩。
畢竟接連出手,雖然消耗微乎其微,但也終究是有消耗,若怪物源源不絕,總能將自己消磨殆儘。
可是如今武道劍陣已成,自己和應承歡隻需要交替控陣,便可達成永動。
此刻淩空抬掌,朝著老者吸附而去,老者立時被其吸入劍陣之中。
隨即,原本附著於老者周身的毒陣,此刻再度化為屏障,籠罩於劍陣之前。
下一刻,無數畸形怪物衝擊而來,可其個體實力卻如之前一般,並無增長,根本難以突破兩重陣法分毫。
而老者此時想得很簡單...
那些鬼物無窮無儘,對方即便再有手段,在這鎖靈淵中也勢必受到法則壓製,隻是多少罷了。
對方這陣法,說不準便是什麼耗損自身所成的秘法,看起來幾無損耗,實則損耗極大。
隻要對方撐不住鬼物襲擊,到時候還是要求自己催動水晶。
所以老者此刻隻想看戲,選擇閉口不言,麵上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然而...
半個時辰匆匆而過...
夜清河注意到,老者的神色已經發生逆轉,從最開始的得意到疑惑不解,再到驚訝無比,最終...
卻是一絲恐懼。
“不..不要再殺了!”
忽然間,老者大喊出聲,如此言語讓應承歡來了興趣:
“怎麼,還說不是你豢養的怪物,這是心疼了?”
“不!這些鬼物不是我所豢養,它們不能太多,卻也不能太少。我求求你們,不要再殺了!”
老者神態驚恐,卻並無癲狂之色,夜清河猜不出其言語中包含的深意,隻是劍陣未停。
“既然你這麼在意這些怪物的死活,那還是饒回之前那個問題吧,這水晶怎麼用?
你不教我們怎麼用,這些怪物便會一直來送死,我們不想動手,可怪物不聽啊。”
應承歡此句將軍,讓老者麵露掙紮之色...
可是他卻分得清輕重緩急。
在未弄清新人底細之前暴露水晶的用法,無疑會讓同僚陷入可能存在的危機之中。
可是若任由這些人大量擊殺鬼物,那麼同僚便不是可能被危機影響,而是必定要受到影響,且是滅頂之災。
權衡之下,老者終是開口...
“以水晶吸納鬼物死後所化黑霧,將凝練出的綠色精華嵌入水晶凹槽之內,便可催動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