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夜清河並未貿然靠近山壁,因為此刻已無需硬闖毒瘴,山壁的縫隙正在不斷擴大,而原本縈繞於入口處的毒瘴亦在迅速變得稀薄。
她大致能夠猜出,這山壁會有如此異象,是與此前擊殺的無數鬼物有關。
可是為何擊殺鬼物,會讓此地產生如此異象,猶未可知。
與其貿然一探,不如等此地異象稍穩,再行探查。
“完了,完了!”
邋遢老者麵如死灰,雖然他早有預料,今日鬼物死傷太多,會讓山間縫隙變大,但卻沒有想到效果如此明顯。
往日山間縫隙開合之間速度極慢,往往一個時辰過去也不會與之前相差太多。
可是如今這山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笑容,隻怕一個時辰過去,原本兩人寬的間隙便要擴增到足以數輛車馬並行。
屆時...屆時....
“事已至此,道友與其沮喪,倒不如想想如何善後吧。”
夜清河淡淡開口,隨後守株待兔,靜立於旁,絲毫沒有急著入內查看的模樣。
應承歡雖有心給這邋遢老者“傷口抹鹽”,但看他這副麵如死灰的模樣,怕是榨取不出更多有用情報。
所以便沒有從旁出口。
而就在此時,一陣微風拂過,夜清河眉頭輕佻,抬手之間,手中無痕劍劍幻化而出。
“嗤——”
劍身顯化,劍尖已沒入一道突兀人影體內三分,而與此同時,又有兩道人影朝此而來,目標直指葉源之而去。
應承歡見狀,手中枯枝一動,雖沒有夜清河那般料敵於先,卻也揮出三道劍氣,將兩道人影攔下。
“你們是他的同黨?”
應承歡一劍逼退兩人,立時判斷出這兩人雖然身手敏捷,但似乎所用也並非修士手段,更談不上武道入品。
怕是隻懂得些許尋常的武技功法。
被其震退的乃是一男一女,兩人雖看上去皆是青年模樣,但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之感。
而被夜清河料敵機先,一劍刺入身體的,則是一名妙齡女子。
可如今長劍入體,卻好似吸奪了她的生機一般,讓其迅速衰老,如今不過片刻已是垂垂老矣,滿頭白發。
“這..”
葉源之一麵感慨,自己又被許靈玲相救一次,當真造化弄人,一麵則訝異於女子的變化。
他當然不會去懷疑夜清河施展了什麼邪法,他寧願相信是此地之人體質特殊。
但還是心疑出聲。
夜清河抽劍出掌,淩空一道勁力將白發老嫗震飛而出,落在那青年男女身旁。
見三人還有出手之意,冷然開口:
“你們三人非我對手,莫要自誤。”
應承歡劍氣在前,夜清河料敵機先於後,兩女給三人帶來了莫大威脅,讓三人不敢再有舉動。
而此時,那邋遢老者卻從旁開口:
“這兩女身手莫測,你們絕非對手,莫要管我!”
見老者如今又擺出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應承歡不以為意,來到其身旁,將手中樹枝架在其肩頭道:
“說說吧,現在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大錯已然鑄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恕無奉告。”
見老者此舉,應承歡目光一轉,開口之間帶著幾分擠兌之意:
“喲,現在裝出一副凜然模樣,倒是忘了你之前為了求活搖尾乞憐的姿態了。
你既不怕死,那...是否還怕這個?”
話音落定,應承歡取出那白色水晶,而後目光落向那前來營救老者的三人。
而三人見到應承歡手拿白色水晶,且手指已經按到了開關之處,如何還不明白,老者已經出賣了他們,將水晶的用法和盤托出。
“哦?真不在意?”
應承歡見老者一反常態,心念急轉之下,打算為自己這一方爭到主導權,於是目光落向三人。
“我知道了,他們既然和你一樣都是一類人,那身上想來也是有這水晶的。
你不怕我關了這水晶的影響,自然因為有他們在。
所以...”
應承歡目光一寒...
“請諸位交出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