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應承歡說話間,便抬手深入儲物袋,可摸索了許久,卻又將儲物袋倒了過來,隨後一臉疑惑地望向葉源之。
“空的?那你摸那麼久是做什麼?”
“我如今沒有修為,打不開這儲物袋。”
聽到這句話,夜清河心中警覺,但看葉源之的神色,卻不像是在試探自己。
當然她也知道,此地仍是鎖靈淵範圍,他打不開儲物袋並非偽裝,但隻覺得太過巧合。
“讓我試試。”
夜清河明知道自己不是玄修,加上這裡是鎖靈淵,自己也無法用萬化歸元功擬化玄氣,所以同樣打不開這儲物袋。
但為了打消可能存在的試探,還是佯裝努力了一番...
“唔..”
隨著一聲悶哼,以及周身氣息的波動,夜清河嘴角的血跡更濃一分,隨後輕聲開口:
“不成。”
而應承歡見夜清河再度見紅,哪敢讓她再試,趕忙將儲物袋拿了回來,丟還給葉源之。
“你這麼大隻個修士,就沒什麼拿得出來的丹藥麼?”
“我,我....”
葉源之本不是個支支吾吾的性格,偏就今日事關師姐安危,而他如今又因為此前懷疑師姐,如今愧疚而道心不穩。
加上應承歡這個問題,讓他萬分語塞...
因為二師兄給的丹藥效果太好,所以他身上根本沒有留其他丹藥,也從未想過自己沒了修為拿不出丹藥怎麼辦。
他心中暗暗決定,以後定要製定出數個失去修為的備案,不能讓這種事再度發生。
可是眼前之局,卻是解決不了。
“...”
望著兩人,以及感受到自己失血過多,逐漸虛弱無力的夜清河,知道自己這傷勢斷然無法自愈。
而如今三人被困在這山間絕壁之上,也沒有其他出路。
唯一的可能,便是攀上高峰,離開鎖靈淵。
但之前自己沒有負傷時都做不到,何談如今這種身體狀況?
看來事到如今,隻能動用最後的底牌,隻是如今傷勢已重,想要施展浩星歸神法,還需借助外力。
“許師妹,你如今還能發揮幾成實力?”
應承歡微微一愣,隨後抬頭望向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山壁,隨後露出一個令人感覺到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現在這裡最能打的估計是我了,讓我試試!”
應承歡隻以為夜清河這樣問,是想要讓自己帶著他們兩人上去...
說實話,自己並沒有表現出的這般自信。
不過眼下除了自己出手之外,也是彆無他法...
好在自己當年為了應付老爹和宗內長老,特地用心修煉了身法,不似武道心法和劍訣那般生疏。
如今還未等夜清河說出後話,整個人便已化為一道殘影,高高躍起。
與夜清河的隱神步不同,應承歡所用的似乎並非純粹的武道身法,因為她身化殘影的同時,還能淩空借力。
而且施展出的並非是夜清河之前施展的那種,需要付出代價的踏風行...
望著應承歡看起來十分輕鬆的上躍身法,夜清河心中生出一絲意外。
“難道應道友的身法在我之上?”
心生此念,夜清河目送應承歡消失在黑雲之中...
可她哪裡知道,方才的輕鬆,乃是應承歡拚命催動功法,這才營造出的假象,為得不過是讓她安心罷了。
如今剛出視野,身形步法便顯得紊亂起來。
因為應承歡施展的步法,乃是應宗絕學“雲縱三疊”,的確不是單純的武道身法,所以能夠做到淩空借力。
可是也正因如此,與隱神步那種幾乎不消耗內息的持久身法相比,雲縱三疊顯然是爆發型身法。
對於根基與內息的要求極為苛刻,加上如今應承歡受了內傷,內息耗損便更為嚴重。
三疊過後,她固然飛出數百丈,但卻也再難維係身形...
不過,她麵上卻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因為她看到了崖頂!
隻不過,崖頂的距離,是她望塵莫及的,莫說她受了內傷,便是全盛之時,也難以雲縱三疊躍起五百丈。
更何況...
她這身法屬於爆發類身法,不能帶人同行,否則速度大減。
此刻青雲直墜,她卻不慌不亂,心中想著的,滿是等下如何得意地告知阿清,自己發現了生路。
卻不知...
若她就這樣直墜而下,多半落不回那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