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她。”
夜清河心中如是想,但還是有一絲不安,雖說與此女萍水相逢,但其畢竟學了自己的功法。
即便自己當時傳她功法,目的不純,但如今見她可能身處險地,心中多少還是有一絲漣漪的。
“走吧。”
身後,林淼的聲音響起,夜清河回身望他“嗯?”林淼嘿嘿一笑“我今天清閒得很,所以也想去先鋒會看一場戲,咱們倆湊巧同路。”
“好。”
夜清河並未多言,因為林淼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其身份應該不俗,他若跟去,應會事半功倍。
今日之情形,倒是與昔日雲山宗時,自己前往天劍峰要人有些相似,當時也是借勢於疑似宗主私生子的褚方圓。
隻不過,當日所要之人,乃是自己這具身體原主的親師弟,而如今所要見之人,則是...
...
林淼前方帶路,一路之上似乎全然忘了之前還有人想要殺他,走得大搖大擺。
夜清河跟隨其後,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同時觀察四周,隨時準備動手應戰。
可儘管兩人看上去,不像是同行,而像是湊巧同路,可那些想要殺林淼之人,還是沒有現身。
直到兩人順利出現在先鋒會之外,仍舊沒有不速之客。
見無人出手,夜清河來到林淼身旁“看來那些人心誌不堅。”
“啊?什麼人?”林淼一愣。“無事。”
在林淼疑惑的目光中,夜清河朝前方並不氣派的平庸建築而去。
隻是還未進門,便被兩人攔住。
“先鋒會重地,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這兩人明明可以好好說話,但卻非要嘲諷半句,讓本就對此地沒什麼好感的夜清河,心中有了大致定論。
但還未及夜清河出聲,身後的林淼便已湊了上來:
“重地?我怎麼看不出來你這破落建築有什麼重地的樣子?把這種地方當做重地,你們先鋒會很窮麼?”
“你說什麼?!”
山古門雖然沒有內門外門、核心親傳之分,但長老派卻對宗主如此劃分感到不滿。
所以潛移默化之間,在弟子之間有了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以宗門曆史真實貢獻定身份高低。
如此,名義之上雖沒有內外門,可實際上卻有類似的劃分,加上執法堂乃是長老派的產物,故而這先鋒會同樣信奉此點。
所以先鋒會對於入門未滿一年或是曆史貢獻低於一萬的新弟子來說,有著絕對的壓製力。
於是便連這些看門守衛,平日裡都是趾高氣昂。
哪裡被人如此譏諷過?
此刻火冒三丈,便要對林淼出手。
林淼靈機一動,運上二境真元,大聲喊道:
“不好啦!先鋒會打人了!先鋒會欺負新晉弟子啦!就這還是執法堂候選?我看本身就是藏汙納垢,壞執法名聲啊!”
夜清河側目看向林淼,對於其這番操作,有些意外。
原以為麵對這兩名看門的守衛,他會不屑一顧,或者亮出什麼令牌。
但卻決計想不到,他會是以這種無賴的辦法應對。
說是來看一場戲,可如今自己卻成了這場戲的主角,當真...
“何人喧嘩?”
就在此時,建築之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人未至而聲先到,聲先到而氣隨來。
一陣氣浪席卷而出,目標直指林淼,但後者似乎早有準備,腰間一塊玉牌亮起,化作一道無形壁障,擋在身前。
夜清河站在林淼身旁,同樣被無形壁障保護其中,但她卻能感覺得到,來人修為明顯比玄雷道三境弱,但又遠強於林淼。
所以推斷來人修為,差不多是二境後期或者巔峰。
見自己的手段被阻,中年男子現身人前。
而看門守衛見到此人,皆恭敬一禮,喚其一聲“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