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張陽青回頭看了眼同伴,旗袍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飽滿的身段劇烈起伏著;風衣男則握緊了手中的鐵棍,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一個老人被‘殘忍’地解剖了,但他的各個器官竟然還在獨立活動!
那顆布滿血絲的眼球在地上滾動,瞳孔詭異地放大又收縮,死死盯著闖入者,就好像能看見張陽青一樣。
被切斷的四肢在地上爬行,手指像蜘蛛腿一樣靈活,在木地板上留下道道血痕。
一顆暗紅色的心臟在角落裡跳動,每跳一下都會噴出少量黑色液體。
幾節腸子像蛇一樣在地板上蠕動,末端還連著部份胃袋,裡麵傳來“咕嚕咕嚕”的消化聲。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老人的頭顱被擺在床頭櫃上,乾裂的嘴唇還在微微顫動,似乎想說什麼。
旗袍女猛地捂住嘴,雖然她經曆過不少詭異事件,但這樣血腥的場景還是讓她感到不適,她不自覺地往張陽青身後躲了躲。
風衣男卻饒有興趣地蹲下身,用鐵棍戳了戳那隻塊很像是肝臟的東西,還在活蹦亂跳的樣子。
一點也沒有因為被解剖而奄奄一息,反倒是顯得很正常。
要是風衣男為什麼不怕?他一個詭異他怕什麼。
這家夥殺的人,估計沒比張陽青少。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張陽青突然意識到什麼,內心暗罵:該死!這一關的"尊貴的客人’,該不會已經被解剖成這個樣子了吧?難道要我在這麼多房間裡找他散落的器官?
第二層的房間隻是某種提示,後續的房間,或許才是危險和線索的關鍵。
這裡也隻是張陽青的一個猜測,可是他覺得,按照怪談世界的尿性,乾得出這種事情。
就在這時,那隻在地上爬行的手突然加速,以驚人的速度衝向風衣男!五根手指像毒蛇般張開,指甲變得又長又尖,直取風衣男的咽喉!
“小心!”張陽青一把拉開風衣男,那隻手“啪”地一聲抓在牆上,竟然在水泥牆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這抓痕還有‘腐蝕’的印記。
風衣男驚魂未定:“這東西怎麼會突然攻擊我?”
張陽青盯著那隻還在掙紮的手,沉聲道:“爬動聲就是它發出來的,還記得護士站的護士會出門查看的理由嗎?”
這句話點醒了風衣男,他接著說道:“原來如此,這些老人的手肯定很危險,才能讓護士警惕。”
具體是什麼危險,張陽青和風衣男並不知道,因為誰也不想去挨一下。
但知道有危險,那彆去觸碰就行。
這或許是尋找‘尊貴客人’的時候,需要注意的細節。
張陽青也可以從風衣男的表現看出,這家夥的智力肯定不低,起碼在繃帶男之上。
其實這麼說,有點辱罵風衣男了。
口罩男確實笨的要命,風衣男是詭異,敢在這個城市生活,還活到現在,沒點腦子肯定是活不下來。
要知道,這裡可是馬雷克重工的大本營所在地,守衛有多強悍。
換了一批隊友,張陽青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你看一路上也沒有動怒的表情。
要是繃帶男在這裡,張陽青需要和那家夥解釋很多,還要防止那家夥乾出一些離譜的事情,自己還得幫他解決麻煩。
一想到他,張陽青就頭痛。
看來把他留在車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希望那小子在自己回去後,沒惹出什麼麻煩,不然張陽青還真懶得帶他了。
其實這個階段,張陽青一直留著他,是覺得他肯定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自己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