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老頭被特製繩索捆得結結實實,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這可是敬老院拿到的繩索,隻有那麼好用。
當列車停靠進入站台,肌肉男、耳釘男、紅裙女陸續走了上來,張陽青按照慣例,來到耳釘男麵前,開口詢問他:“你要在哪下車?”
語氣平淡得像在問今天的天氣。
耳釘男抬起頭,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閃過一絲譏諷:“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告訴你?”
他的人設估計就是嘴臭,每個天選者來問他,不管是什麼語氣,這家夥都沒給好臉色看。
可張陽青卻不慣著他。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突然抽在耳釘男臉上,速度快得連殘影都看不清。
耳釘男的金絲眼鏡飛了出去,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捂著火辣辣的臉頰。
“這就是資格。”張陽青嘴角上揚,仿佛隻是拍了一隻蚊子。
耳釘男猛地站起身,公文包“哢嗒”一聲彈開,露出裡麵寒光閃閃的利刃。
這裡張陽青其實很想吐槽,這地鐵沒安檢的嗎,怎麼這些家夥什麼都帶的進來。
不過想一下就算了,畢竟自己是詭異,用不著操心這些。
安檢要是嚴格,難受的可能是他。
然而還沒等耳釘男動手,整個車箱突然站起七八個人,風衣男的鐵棍已經抵住了他的後心,口罩男的指縫間閃爍著鋒利的刀片,連雙胞胎姐妹都掏出了不知從哪弄來的短刺。
耳釘男的氣勢瞬間萎靡,僵硬地擠出一個笑容,對著張陽青說道:“大、大哥,剛剛不知道是您,是我態度不好,我道歉。”
很顯然,他也知道這車上其他人都是一夥的,他要是動手,絕對沒有勝算。
張陽青隨意地擺擺手:“沒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這句話更加能夠體現出他在隊伍中領隊的感覺。
也能夠讓其他人覺得,他一路上所作所為,都是在照顧大家,讓大家安全的離開。
“應該的,應該的”耳釘男點頭哈腰,心裡卻在罵娘:你特麼這是問人的態度?
但表麵上還是賠著笑臉,繼續道:“小弟要去核心區下車,不知道大哥有何貴乾?”
“沒事,就問問。”
張陽青說完轉身就走,深藏功與名。
耳釘男內心瘋狂咆哮:臥槽!你問問就給我一巴掌?!
但現實裡卻起身相送,甚至還殷勤地補充道:“大哥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吩咐!”
這就叫能屈能伸。
張陽青可沒有讀心術,不管他內心嗶嗶什麼,你在我麵前老實點就是。
這就是張陽青與其他天選者的差距,彆人拚死拚活才能獲取的情報,他一個耳光就能搞定。
整個車廂在他的掌控下井然有序,連最凶悍的詭異都乖得像幼兒園小朋友。
最囂張的耳釘男都被抽了之後,肌肉男和紅裙女也是懂事的人。
尤其是看到連那個強大的老頭都被綁得跟粽子似的,兩人都能夠讀出了同一個信息:這趟車不簡單,不想死的話,千萬不能得罪這位大佬。
當張陽青邁著悠閒的步子走過來時,肌肉男立刻站起身,將近兩米的身高卻微微彎腰,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大哥有什麼事嗎?我是要去北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