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與葉天分開後,轉了幾個拐角,在一個小巷中停留了片刻,再出來已經是一副中年人模樣了。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籃子上的黑布掀起一角,與此同時淩雲誌腳下變得格外幽暗。
“他已經發現了你,你不可能成功的?”
“怎麼可能?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的!”,淩雲誌難以置信地說道。
聲音沒有再響起,環境也不再暗淡,剛才聲音的主人好像就這麼消失了。
淩雲誌不甘心地跺了跺腳,他知道事實應該就是這樣,隻是那麼好的機會都能漏掉,總顯得他很無用一樣。
默立許久,淩雲誌臉色陰翳地說道“好你一個葉錢,我布置了半年的計劃就這麼被你給攪合了,既然這樣,那就彆怪我不擇手段了。”
葉天重新回到客棧,正好碰到了在附近溜達的石長鬆。
可能是長期的經驗導致,石長鬆總是喜歡習慣性地找能藏身的地方,時不時就挖一個地洞出來。
看到葉天回來,他很自然地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去問結果如何。
葉天點頭回應了下,心中權衡著要不要叫上他一起偷馬,隻是這會有損自己的光輝形象。
見葉天猶豫不定的神色,石長鬆試探著問道“葉兄弟是有什麼事情嗎?放心好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儘管說。”
既然你這麼識趣,那我也不客氣了。葉天沒想到他這麼上道,剛準備說出想法,旁邊就冒出個黃腦袋來。
“夜天你回來了啊?結果怎麼樣啊?”,胡豆沒臉沒皮地問道,絲毫不顧及葉天的尷尬。
我特麼的……葉天差點沒忍住刀人的衝動。
倒是忘了,石長鬆經常叫上胡豆一起挖洞來著。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正準備編個借口支開他,胡豆就再次開口道“對了夜天,你身上這是什麼毛?”
“毛?”,葉天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懷裡,捏起了一撮棕黑色的毛發。
“呃,這個,這不會是”,胡豆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葉天。
葉天直接給了他一個腦瓜崩,然後將毛發遞給了石長鬆“你看看這是什麼。”
石長鬆接過毛發感受了一下,立即斷定道“這是頭發,男人的,年紀稍大。”
看到胡豆眼中的驚詫,葉天不用猜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了。
不過好在石長鬆又補充了一句“這頭發非常乾燥,脫落的時間起碼有半年了,而且看根部像是用刀割下來的。”
“頭發?”,葉天略感詫異,他身上怎麼會出現一小截頭發呢,而且保質期都過了半年了。
“值夜者那邊怎麼說?”,付豪抽了口旱煙,不慌不忙地說道。
“太陽”佇立在一旁,如實說道“性質不算惡劣,如果您想可以立即把少爺放出來。”
付豪磕了下煙筒,搖頭笑道“那就讓他多呆兩天吧,長長見識也好,要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沒少進拘留所。”
作為少有的幾個豬肉供給商之一,本地的值夜者自然是給麵子的,不過付豪並不想付馬就這麼出來,人生並不總是一帆風順的,這麼好的鍛煉機會可不多見。
“太陽”接著說道“老爺,您讓我注意的淩家有了新發現。”
他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麵赫然是淩雲誌的樣子。
“嗬,早知道他們有問題,終於露了馬腳了。”,付豪看了眼照片,“淩雲誌?他不是早死了嗎?”
“太陽”疑惑道“老爺您認得?”
“那當然了,他之前算是半個生意人,跟我也有過交易,不過半年前就聽說他死了,怎麼突然活了過來,還在我這裡隱藏到現在?”,付豪目光閃動地說道。
“太陽”愣了一下然後疑聲問道“那淩飛燕不就是他女兒了麼?他這麼做是不是想對老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