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這裡就是我家了。”
這裡離工作的酒吧大概有一公裡遠,地理位置偏僻,路燈的光芒隻夠照亮街道的一角。城建有些老舊,但道路非常乾淨,木質的扶手、石板堆砌的桌椅、綠色的植被隔離帶,環境看上去非常清新,相比於牆外那種村鎮級彆的條件要好太多。
“這間公寓有三層,一樓是房東的庫房,二樓好像有租戶但我從來沒見到過,我租下的房子就在三樓,我們從樓梯上去。”
樓梯是在樓麵,環著房屋一圈,從三樓一直到一樓,用鐵板固定的。
蘇淨月眼神示意著黑巷裡的樓梯口,帶著葉天緩慢走去。
她一隻手扶著肩膀處破爛的衣服,另一隻胳膊不敢動,走路有些晃,加上光線昏暗看不清路,有一步差點把自己給絆倒。
葉天趕緊扶了一下,總不能真看著人家摔個四仰八叉,那太不淑女了。
“我沒事,你不用一直盯著我。”,蘇淨月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然後小心地再次走上樓梯。
等到了三層時她突然有些尷尬,因為鑰匙在她的帆布包裡,而她此時兩隻手都不能動。
“找鑰匙嗎?我來就行。”,葉天自告奮勇地接過蘇淨月的布包,從側邊口袋的一個內部夾層裡直接將鑰匙取了出來,插進門裡轉了一圈半就開了。
蘇淨月眨了眨眼睛,她剛才好像還沒來得及說鑰匙放在哪個口袋。
葉天半推半送將她弄了進去,真是的,開了門還不進去愣著乾什麼,一直這樣捂著肩膀手不酸嗎?
這是非常常見的兩室一廳,裡麵配有一個小廚房,一間盥洗室。
葉天先進去盥洗室,試了試還出熱水,這就挺良心的。
三層的空間大一些,因為通向樓頂的通道也在房子裡麵,有個單獨的小空間,這時通道口正開著,下麵掛著兩根衣繩,還晾著洗過的衣服。
葉天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四處打量,實則是掩飾尷尬,蘇淨月剛進來就跑到屋子裡換衣服了,偏偏她還不開燈,什麼聲響都跟加了擴音器似的,這也是黑夜中的不便之處,有些東西想聽不見都難。
同時他也知道了二樓近期沒有人生活,因為有人居住的情況下,管道裡其實是有水流動的,哪怕很微小。
窸窸窣窣的,不一會兒蘇淨月就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出來了,她剛準備跟葉天打聲招呼,就看到他看著自己晾曬的衣服發呆。
她愣了愣,看清那裡晾曬的都是什麼衣服後,立馬就閃現了過去,將一套黑色漁網狀連體衣收了起來,滿臉通紅。
“這……這是我原來室友的衣服,她……她應該是忘了收走了。”,蘇淨月支支吾吾說道,轉頭就飛回了房間。
一陣叮鈴咣當的聲音過後,蘇淨月走了出來,臉色還帶著一絲緋紅。
“那個,要不你看下這間房,我倒是忘了告訴你要買被褥。”,蘇淨月紅著耳朵,她本來是記得的,隻是晚上遭到意外,什麼事都給忘光了。
打開房門,裡麵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熏香,讓人瞬間精神一新,房間整整齊齊的,床上有一套藍紫色帶星星被褥。
“啊呀!她的被褥也沒帶走呢,正巧你可以先用著。至於之後,我估計她也不會再回來了。”,蘇淨月歪著腦袋說道。
葉天看了一眼,對方是個女孩,東西應該挺乾淨,他也不介意用舊的。在監獄裡他用的那些硬到能砸暈人的被褥,估計都是傳了十幾代的了,人走了被子還在。
“嗯,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