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啟飛和花立新狼狽不堪地被餘東他們抓回來,但薑望舒卻沒有把人直接交給警方,她還有事沒弄完呢。
幽暗的地下室。
一把年紀的花啟飛被摁在地上,他再也高傲得意不起來了。
薑望舒坐在他麵前。
“叔公,好久不見啊,怎麼感覺您老憔悴了這麼多呢?老老實實被抓不好嗎?非得東躲西藏。”
“嘖嘖,看看你現在這樣……”
花啟飛總算有了點反應,他輕蔑地吐了口唾沫,“嗬,薑望舒,賤人!小小年紀竟然敢聯合慕秀芝坑我!”
隻不過當他把“賤人”二字說出口的時候,站在他保鏢直接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薑望舒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花啟飛被打,並未開口阻攔,甚至還搖搖頭唏噓。
“輕點打,叔公這麼大年紀的人可經不起你們折騰!”
“是吧?叔公!”
薑望舒笑意盎然,她伸手,餘東把合同遞上,旋即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賄賂官員、非法偷竊商業機密、侵占他人財物……”
“叔公,這一筆一筆可都是你做的。”
聽到她念出這些,花啟飛難以置信地瞪眼,死命掙紮,目眥儘裂,“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哪兒來的!”
“你說呢?我又進不去你家。”
一句話點醒了花啟飛,他頓時恍然大悟,他張口大罵,唾沫橫飛,“是……是花希悅那個死丫頭,一定是!賤人,你們全都是賤人!”
死到臨頭還嘴硬,薑望舒沒給他好臉色,譏諷他“沒有你這個賤人,花希悅又怎麼會叛變呢?”
“你是怎麼對她的,她就會千倍萬倍的還回去!而且,我給她的絕對比你大方多了,她當然要依靠我。”
“要怪隻能怪你太偏心!”
花啟飛死死瞪著薑望舒,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今薑望舒怕他真死在這兒了,索性懶得和他爭辯。
……
薑望舒敲了敲桌子,像是震懾與威脅,她的聲音空靈“叔公,你也不想你們祖孫三代都去監獄裡大團圓吧?你這個年紀雖然死不了,但可以老死。”
花啟飛下意識被她唬住,他手不停地抖,顫顫巍巍地說“你……你難道就不怕花家被外界詬病議論的嗎?”
可薑望舒絲毫不在意他的口頭威脅,勾唇輕蔑地笑“我們大義滅親,為社會除掉害蟲,這是萬民高呼、拍手稱快的好事。”
“詬病什麼?”
恐懼感猶如附骨之蛆,明明是酷暑難耐的夏日,可陰暗森暗的地下室蔓延著汩汩冷氣,仔細一聽,風聲呼嘯,鬼哭狼嚎。
花啟飛內心防線一點點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