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吃下魚餌,以力破局的最佳案例!
這個時候,他們未注意到自身的腳下,陰影處,如同墨水般的扭曲湧動。
噗!噗!噗!
在他們身下的視角盲區處,一抹抹陰影暴動,化作如同鷹羽的箭矢,偷襲向了毫無防備的眾人,狠狠刺入了他們的身體要害。
“啊啊啊啊!”
一瞬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從受到偷襲的銀月信徒嘴中發出,至少有半數以上的成員們中招,而且受傷不輕,他們大多數是胸腹,麵頰乃至是不可描述的部位中招。
都是真正意義上的要害。
一旦擊中要害,以他們初入超凡的身體素質,還扛不住這種痛楚。
短時間內,自身會失去戰力。
正當他們紛紛倒下的時候,一抹陰影從地上搖曳而起,凝聚成了一名下巴發白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戴著半臉麵具,赫然是不眠神甫史蒂文森。
從下巴處發白的皮膚,不難猜測到他的消耗很大,哪怕是三階強者,一下子伏擊這麼多人,對於他而言也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情,不亞於同階戰鬥的損耗。
果然,那位神甫一直在暗中觀察,等待合適的出手機會遠遠躲在人群中的蘇爾曼,看到雙方打得狗腦子快飆出來,不由地暗暗感歎。
幸好他從任務麵板上,判斷出了不眠教會的重要人物,菲麗絲與史蒂文森。
所以,當蘇爾曼看到廣場上,隻有菲麗絲獨身一個人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對方會設下埋伏,另一個同階強者正藏身於暗中,伺機出手。
幸好有銀月教會的兄弟們,上去踩雷頂包蘇爾曼默默祈禱著,希望銀月教會能加把勁,逼出對方的全部底牌,也希望雙方不要停手,最好打得兩敗俱傷。
在他的旁邊,雪莉爾更是瞪大美眸,怔怔望著廣場上的風雲變化,這一刻,她不由慶幸著蘇爾曼先前拉住了自己,讓銀月教會的調查員們上去踩雷,代替他們引爆危險。
不然,麵對著敵人襲擊的受害者,可能就是他們兩個
要知道,史蒂文森這一手偷襲,充分展現了他同為三階的實力,以及陰影戰士的可怕性!
不眠教會,居然掌握了兩個職業途徑,還培養出了三階強者!
甚至於,他們還有更高境界的職業儀式?
這這不愧是第二紀元遺留下來的古老組織,至少在蒼雪山脈上,他們的勢力比銀月教會稍勝一籌,怪不得有底氣發動入夢儀式,不分身份,將所有人拉入了耶爾夢德!
蘇爾曼心中想著,不由感歎了一聲。
不過,他還是沒急著出手,哪怕銀月教會看上去不妙,再這樣下去,很快要被不眠之眼圍毆致死,亂拳打死老師傅,勝利天秤徹底倒向對方,從而導致著其它的‘夢境入侵者’,個人處境也變得不妙起來。
“動手!”
突然間,有呐喊聲從廣場的外圍爆發,一名名戴著鬥篷的‘夢境住民’,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朝著姍姍趕來的騎兵團出手,當他們動手的那一刻,蘇爾曼能看到對方的臉龐上,所描繪著的熟悉油彩――那一群黃金之子!
由於蘇爾曼取代了‘杜邦納’,讓後者沒有采取不眠之眼的建議,動用陷阱去坑殺其它的黃金之子。如此一來,活著被卷入耶爾夢德的黃金之子,幸存數量比上輩子多了一大截。
正因如此,數量龐大的黃金之子,也成為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偏偏不眠之眼無法料到這一點,在他們的想法中,黃金試煉下的眾人肯定打得火熱,一個個身負重傷,難以對他們的計劃造成影響。
誰知道,這群家夥在‘杜邦納’的乾擾下,不僅沒有踩中陷阱,反而保持著克製幸存人數格外得多,讓廣場上被馳援的銀月信徒們,都有些目瞪口呆。
畢竟黃金之子們也不是笨蛋,雖然他們與銀月教會有仇怨,彼此在黃金試煉的過程中,發生了不可避免的摩擦,但在生死存亡的麵前,這些小矛盾可以放一放,優先對付不眠之眼。
一時間,由於第三方勢力的插入,整個廣場上的局勢變得撲朔迷離。
每個夢境住民的耳畔,隻剩下了廝殺聲,抬頭望去,視線中儘是剩下了混亂。
甚至他們的視野中,不管是銀月教會,還是黃金之子們,全都頂著一張‘夢境住民’的臉龐,絕大部分還是他們熟悉的人。一時間,這些生活於耶爾夢德的夢境住民們,也陷入了不知所措。
更要命的是,他們印象中的這些熟人,正在彼此廝殺,還波及了一些無辜的倒黴蛋。
如果用上輩子的話來形容,最貼切的,莫過於一句――
整個晉西北亂成了一鍋粥。
“蘇爾曼,我們是不是可以”雪莉爾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詢問著他,語氣帶上了誘惑的意味,當然,有鑒於蘇爾曼掌握著主導權,她決定聽對方的吩咐,最多提出建議罷了。
“再等一下,還有一個正主沒登場呢。”蘇爾曼搖了搖頭。
正當雪莉爾感到疑惑,還有一個正主?這這蒼雪山脈上除了他們以外,難道還有彆的重要人物沒有顯身嗎?不可能啊,銀月教會的人都悉數上場了,尤其是西德尼,雪莉爾很關注著銀月教會的動向,畢竟她是地下組織的首領,個人處境與旁邊的‘通緝犯’先生,算是半斤八兩
下一刻,廣場上陡然爆發的變故,為她解答了疑惑――
“銀月光輝,會寬恕於無知的冒犯者。”
充滿優雅的聲音,明明音量不大,卻響徹於每個人的耳畔,下一秒,正在激烈交戰的菲麗絲,原本與史蒂文森聯手,隱隱壓製了西德尼。
但聲音傳來的一刹那,他們看到了太陽照耀的正午下,竟然有淡淡的銀色月輝,從天空中飄落而下,落在了兩人身上,讓他們的動作變得凝滯遲緩。
與此同時,
一名身上披著月輝的銀發青年,從不遠處的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而他的腰際,正係著一本古樸老舊的獸皮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