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希爾薇的性格,不可能‘舉報’蘇爾曼,相反會傾儘一切,不惜代價去幫助她的弟弟關於罪焰的秘密,透露給她沒事。
不過,希爾薇比他想象中的更好糊弄。
聽完敘述後,她居然點了點腦袋,就不打算追問下去了――故意給他留了秘密空間。
見此情狀,蘇爾曼心中有些觸動的同時,也不忘問道“希姐姐,那你又是什麼情況?真沒想到,整個黑十字團的船長居然是你?!”
“自從斯圖亞特家族覆滅後,我就逃到了灰燼海上,你也知道,這片地方臨近怒鯊港,偏偏又是海盜們彼此叢生,隻要化個假名,隨便拉幾個水手就能撐起一支海盜團。”希爾薇麵露思憶,不厭其煩地給蘇爾曼講解著,關於她的故事。
“當時的我明麵上是二階巔峰,實際上,已經悄悄晉升三階了好吧,我承認是打算在家族試煉的重要時刻,陰上對手一番,借此取得繼承家主的位置。”
嘶親愛的姐姐,你也太陰險了吧?蘇爾曼望著比自己沒大幾歲,卻一肚子‘扮豬吃老虎’的灰發少女,隻覺得對方堪稱絕色的外表下,卻藏著讓人汗顏的腹黑心思。
希爾薇渾然不覺,繼續講述著
“如果我能繼承伯爵之位,成為下一代的斯圖亞特家主,屆時你在家族中的處境,肯定會好上很多不!應該說是天翻地覆,不再有人敢來欺負你的!”
“結果,還沒等我實現偉大計劃,整個家族就覆滅了,我隻能逃到了灰燼海上,憑借著三階實力收服了幾個小海盜團,並整合成了一股勢力,就此潛伏在了灰燼海。”
“雖然我的手上掌握著,由家族傳承下來的完整途徑,知曉著銀月箭手晉升四階的儀式內容,不過,我缺乏了一些珍稀材料,以及交易所需的巨額財富。”
“接下來,我又聽聞了灰燼海上的幾個秘藏傳聞,嗬,你懂得,大海上總是不缺乏此類消息,也不缺乏相信了它們的新生冒險家,愚蠢是一種疾病,而且會互相傳染比如當時的我,就相信了這種消息,但好消息是,放出了這一批消息來釣餌的人打不過我。”
“我在清理那一批‘秘藏傳聞’的過程中,解決了它們背後的海盜團,當然,我的收獲也非常巨大,甚至發現了一個消息殘缺的秘藏地點,卻有可能是真正秘藏。”
“然後,我就依據著殘留線索,以及出身於古老貴族的眼界,經過漫漫長途,終於找到了那一份真實秘藏,並借助著秘藏內留下的回饋,成功晉升了第四位階也就是黎明強者。”
希爾薇看似輕鬆的說著,但蘇爾曼體會到了她的話語之中,所忽略掉的那些危險,明白她晉升第四位階是多麼艱險,一切沒有明說,隻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好了,我的故事也就講到這裡。”
希爾薇起身拍了拍腿,主動朝著蘇爾曼伸手,後者愣了一下,還是伸手搭上了對方,從地板上爬起來。然後,蘇爾曼就看見灰發少女抬手,對他做了個噓聲
“至於你的詳細故事,雖然我非常好奇,但時間上不允許了”
“我們在船艙中待得太久,不像是正常切磋的樣子,這將招惹來一些額外注視,以及來自於他們身上的麻煩,如此一來,你的身份就很難保密了。”
“所以,我們得儘快安撫人心。”
說到這裡,希爾薇很違反形象的,主動朝他擠了擠眼――
“這種情況下,你才能保持身份上的秘密你有偽裝容貌的特質能力吧?繼續偽裝下去,這是你的最大優勢,我也會配合你的,一切行動都會好好配合你。”
話音落下,希爾薇已經抬起了修長有力的美腿,一步步沿著台階走上去,不忘回頭朝他勾了勾手指,見此情狀,蘇爾曼無奈搖頭,急忙跟上了對方的背影。
甲板上,海風吹拂,戰場早已打掃乾淨。
一個個衣著邋遢,又帶著不同貝飾的海盜們,正在圍著拉杆吹牛皮,反正他們也無所事事,絕大部分的雜務都交給了阿道夫船業的人手去解決。畢竟,從雙方的地位上來說,黑十字團明顯高了阿道夫船業一頭,而且他們也是‘救世主’,全靠黑十字團的船長,才解決了銀月教會。
否則,阿道夫船業的眾人早被銀月教會成功捕獵,或是當場死亡,或是淪為階下囚,一個個被押送回怒鯊港接受命運的審判。所以,阿道夫船業的眾人對於強製分配給他們的清掃任務,倒是也沒有什麼怨氣,反而心甘情願的接受了。
隻是有一點,他們中有人擔心那個‘麥哲倫’,對方居然要挑戰黑十字團的船長,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那是黎明強者,那是第四位階,也是生命質變的一個大境界。在永夜世界中,職業者的終生隻有兩次生命質變的機會,第一次在第四位階,第二次則是第七位階。
再考慮到永夜世界的情況,絕大部分的超凡者,包括著正神教會的精英天才們,終其一生不可能觸碰到第七位階,這是整個世界的頂端力量,數百年也不見得能出一個。
所以理論上,他們能接觸到的生命質變,也隻有第四位階,這一次人生機會。
黎明境界的質變,顯得極其重要,它所帶來的實力遷躍,遠遠大於前麵的三個位階總和。所以,彆看‘麥哲倫’疑似是三階巔峰的強者,但在他們的眼中,跟黑十字團的船長紅薔薇女士,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彆。
‘麥哲倫’挑戰紅薔薇女士隻有慘敗一個結果!
正在圍著拉杆吹牛皮的海盜們,自然不放過機會――
“喂喂喂,你們覺得那個家夥會被船長打斷幾根骨頭?我賭至少五根!”
“這麼久了還沒上來,不會是被船長大人打死了吧?”
“有可能船長下手狠辣,一個不留神打死了對方,算了,我們估計得給他收屍了。”
“可惜了,那個家夥長得還挺標致,偏偏要得罪船長。”
正當海盜們紛紛感歎,有些幸災樂禍的時候,突然,他們看到台階上的灰發少女,一步步走踏了上來。但她的右手臂,卻挽著另一名同齡青年,隱隱有纏住對方,不讓彆人掙脫的意思。
啪!
一名海盜嘴裡嚼著的香榔,失口掉在了地上,但他顧不上這些,隻是怔怔望著前方。
在他們的視線中,灰發少女緊緊挽著青年,簡直要把自己掛上去似的親昵表現,讓他們的三觀震碎了滿地,恍若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