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是找我嗎？”
李老大抹了下渾濁的老眼，撂下板車和盆子，把卷起老高的破褲腿，往下抹了抹，蓋住了老腿。
在老村長的麵前，
他要顧及點形象。
“是滴是滴，李老大，我根本絲毫不白收你的31顆雞蛋，這不，費儘心思，嘔心瀝血的，給你把這件事必須辦好。”
“啊？老六老八，怎麼樣了？”
“咳咳咳，我當然把這事放在心上嘍，我親自給局長打好幾個電話軟磨硬泡，左求右求，上頭的局長咳咳，”
“您都能直接都能找到局長對話？不通過葉知青？”李老大問完，滿眼的驚喜與崇拜。
老村長立刻一拍胸脯“當然，葉知青算老幾？我直接對話局長，最後局長終於吐口了，給我老村長麵子。答應最晚明天，你就見到老六老八了。”
“啊？”李老大聽了，老淚縱橫。
頓時“撲通”給老村長跪下了，磕幾個頭後，又拿兩個膝蓋當腳走幾步，抱緊了老村長的腿。
“謝謝老村長，我以後當牛做馬，也要報答老村長的大恩大德。來世也一樣！”
“好，你要記住了，這老六老八，沒有我在這裡從中斡旋，他們至少判刑30年彆想出來。你知道，我老村長搭進去多大的人情麵子嗎？”
李老大垂淚點頭，“好，我家還偷偷養了五隻老母雞，我今晚就抱給您，您拿去燉湯。”
老村長一聽，一臉的喜悅。
“好，要是沒有我，你們全家彆想團聚。那今天晚上，給我送過來就好了。”
李老大又磕了幾個頭。
老村長急眼了，“哎呀快起來吧，這讓看水井的看到了，顯得我老村長虐待社員了一樣，多不好？”
“好好好，”李老大趕緊起來。
老村長背起手，想走，忽然覺得不對勁，他又扭頭攔截，“誰讓你家養了5隻雞？”
李老大一哆嗦，“5隻？怎麼了？”
“我呸！”老村長指著李老大鼻子尖數落，“村規裡，明明說3隻雞可以養，5隻雞就是犯法。”
“啊？”李老大傻眼了，支支吾吾木了。
老村長拿出煙袋鍋指點，“而你，偏偏養了5隻雞。”
“啊？你想怎樣？”
老村長一插腰“這五隻雞，是犯法的，我老村長必須要沒收的。你，未來還要彌補我。”
“彌補什麼？”李老大淚奔。
“你還要彌補，我把老六老八放出來的這個人情虧欠。”
“啊？我的腦袋轉不過彎！具體我要怎麼整？”李老大說完，腿一軟，蹲在地上站不起來。
老村長看他那悲催認慫的樣子，很是反感，“你除了交給我這5隻雞，還要去給我養5隻，就當還了老六老八的人情。”
“還養？”李老大渾濁的眼睛，驚詫不已。
“沒錯！”
“5隻雞不是犯法嗎？”
“你這是在彌補罪過，我就湊乎著算你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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