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趙一木的胸口處,竟然趴著一隻藍色的大個水母。
“葉隊長,水母成精了,果然是水母咬的他,”王大雷吃驚不已,感歎著葉隊長判斷的準確。
然後拿著一條破舊的毛巾墊著手,將藍色水母揪起來,拋向了洞外。
見藍色水母在地上反複掙紮,王大雷跑上前去,上去就踩了一腳,碾成了一堆黏糊糊,才回來了。
此刻,趙一木渾身開始浮腫。
“大雷,把他的褲子也扒下來,”
“好嘞!”王大雷又開始扒趙一木褲子,但是看了看手腕,“葉隊長,他的手腕?”
葉檀一看,“趕緊把表弄下來。”
隻見趙一木的手腕,以眼見的速度迅速腫大,表帶都嵌入進了腫脹的肉裡。
可是,無論如何也拿不下來。
葉檀一皺眉,從腰裡拿出來了羊皮套。
此刻,趙一木痛苦的表情很扭曲,他竟然又睜了一下眼,緊接著又繼續昏厥。
葉檀彎腰俯身。
紮進去了關鍵的穴位,和苗玲玲的差不多紮法,就是消毒去腫疼,因為皮膚渾身都腫,他施針也增加了難度。
哪怕他對這些針灸那麼熟悉,也是不確定。
為了找準確,他騰出一隻手,反複按壓著那些穴位。
王大雷在一旁,誇讚葉檀。
“葉隊長真是了不起,什麼能耐本事都很了不得,還那麼小的年齡。”
葉檀皺緊眉頭,隻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沒想到,藍色水母的毒性,竟然這麼大?”王大雷依然在一旁納悶著,並且喋喋不休。
轉眼,長針短針排滿了趙一木的身體。
紮完了後,葉檀臨時收起羊皮套,起身,“王大雷,你負責看著趙一木的安危,我出去找點草藥,然後給他擦洗下。”
王大雷內心一翻個。
“葉隊長,我真對你無比敬意。”
“啊?為什麼?”葉檀一愣。
王大雷歎口氣,“趙隊長昨夜那樣對你對我,你還能放下這些成見,為他救命,不惜一切辛苦。”
葉檀也歎口氣,但是沒說什麼。
王大雷又嘟囔,“如果角色互換,我看,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葉檀又歎了口氣,“能有啥辦法,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命交代在這裡吧?”
“咱們不狠,那他緩過來,但願彆再去局裡咬咱們了。”見葉檀沒吭聲,王大雷又補了句,“葉隊長,你不怕他給你上眼藥嗎?”
“啊?什麼?”
“就是你和苗玲玲?”王大雷提示。
葉檀一皺眉,“我和苗玲玲怎麼了?還不是清清白白的關係?上眼藥又能咋樣?假的就是假的,誤會就是誤會。”
王大雷聽了一哆嗦。
他發懵看向葉檀,“雖然你和苗玲玲看著並不近乎,可是,也不能算遠,畢竟,苗玲玲老往你的身前湊乎,你躲能怎麼躲?”
“還有,”王大雷看了眼一臉坦蕩的葉檀。
“再說了,如果孫局把這事與張大眼和李紅岩打聽的話,誰知道他們會怎麼說?”
葉檀點頭。
沉吟了片刻,葉檀忽然眼前一亮,“咱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清白就是清白,還怕他潑臟水?”
不過他忽然想起來了孩子爹是誰的問題,也是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