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眉頭微蹙,才深秋的天就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沈玉樓看著池淵的毛衣毛褲陷入沉思。
“你……你身體這麼虛啊?睡覺還穿這麼厚?”
他難以言喻地伸出兩根手指在池淵麵前左右打量。
“今天已經十二度了。”
池淵無語扶額,掏出手機亮起屏幕給沈玉樓看溫度。
“沒事,才十二度。”
“剛好來喝酒,喝多了就熱了。”
沈玉樓左腳往前一邁,不由分說地蹲下從池淵的腋下穿進了他的客廳。
全身還沒有徹底進入屋內,池淵扶著門邊的手就迅速下移,直接攔腰截停。
“不喝,我不喝酒。”
“你耍起酒瘋我招架不住。”
還在跟池淵橫杠在自己腰前的手暗暗實較勁,沈玉樓無辜抬頭眨眼。
“可是我來都來了,你好意思趕我走嗎?”
“不得招待招待我?”
池淵漆黑的眸子盯了他許久,這才無奈歎氣,鬆手把房門關上讓沈玉樓進來。
“招待你可以,但我們不喝酒。”
他眨眨乾澀的眼睛,眼下的肌膚因為沒睡夠而傳開些許刺痛感。
“你很困啊?”
沈玉樓注意到池淵的動作,回頭一個箭步湊上去仔細觀察著他眼睛裡的紅血絲。
“那個對……對不起池淵。”
他羞愧難當,低頭伸出兩根手指戳來戳去,雖然大大的一隻,但是比池淵矮個頭。
池淵莫名其妙地覺得他有點小可憐。
還是隻講禮貌的小可憐。
“我不知道我會打擾到你休息,我現在就走吧。”
“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再過來。”
沈玉樓自顧自地說著,然後決絕地朝門口的方向衝,又被池淵扯著衣領扯了回來。
“好了好了,沒關係,來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