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細膩的小寶寶對爸爸們的情緒變化很敏感。
“你…”
大長老伸出手指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池淵，氣得七竅生煙，嘴唇都在哆嗦。
“情情愛愛那不過是過眼雲煙。”
“你身為盟主，肩負著整個武林的興衰榮辱，怎能被這等兒女私情絆住手腳，迷了心智！”
“那個教主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把你勾成這般模樣？”
還是同樣的問題，池淵抿抿嘴已經不想回答了。
朱雀將嘴裡的令牌拋下去，掉到大長老的腳尖前。
“池淵，你彆後悔。”
他俯身撿起令牌，緊緊攥在手中。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從令牌移向池淵，眼神仿佛要在池淵身上灼出洞來。
“啊！”
不可以凶爸爸！
誰都不能凶爸爸！
感覺到這個爺爺對爸爸的不滿，池淵還沒睡覺呢崽崽就先生氣了。
努力學著爸爸們生氣的樣子，扭頭張大嘴巴氣呼呼地跟個小老虎一樣，對著大長老超大聲地“吼”了聲。
大長老都被吼得愣了愣，完全沒想到這麼小的娃娃就會凶人了。
奶凶奶凶的。
池淵原本緊繃的神情瞬間柔和了幾分，嘴角也溫柔地上揚。
暖暖的，呼吸也是暖暖的。
“我意已決，不會後悔的。”
沈玉樓帶著記憶奔波了這麼多個輪回，一直在尋找自己，白澤跟他說的時候，他內心深處的角落在觸動。
現在知道了，這份觸動是他對沈玉樓的心疼。
池淵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這個輪回，但他覺得他可以做點什麼讓沈玉樓不用這麼辛苦。
比如…讓沈玉樓找到便該歇歇了。
剩下的路，交給他來走就好。
沈玉樓隻負責找到他，而他，會負責無條件愛上他。
池淵伸手輕輕摸了摸崽子的腦袋，安撫他這奶凶卻又毫無威懾力的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