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會有彆的選項。’
她這樣想著,強行鎮住心頭的情緒起伏,試圖裝作沒事人一樣,抬眸看向蘇淵,可緊接著......她愣住了。
她在蘇淵的眼神裡,看到了另外一種東西,一種她從未想到過的東西,她慌亂間挪開了目光,以至於剛才想要說些什麼都忘了,隻能臨時扯來另一個話題:
“方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為你斬去心魔......離開這裡之後,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世間唯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蘇淵搖頭:
“後半句,我同意。但是前半句——”
他看著許安顏,一字一句道:
“我不同意。”
許安顏身形僵了一下,但卻依舊不去與蘇淵對視,而是側著臉,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不懂你的意思。”
蘇淵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如果僅僅隻是為了配合我斬去心魔,你大可以像‘提線木偶’一樣,僅僅隻讓我單方麵放情縱欲即可,但是你沒有。”
許安顏一時語塞。
但她既然已經決定,這次要‘縱欲斬情’,那便沒有回頭路。
她輕咬嘴唇,唇間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她想起了那粗暴闖入的‘惡狼’,她原先還在糾結該如何進行所謂的‘攪動’,卻不曾想直接來了個地覆天翻。
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舌吻,因此她不確定這種東西是本能就會,還是唯有經驗豐富的老手才能駕馭。
如果是前者,難怪他能產生這樣的心魔。
如果是後者——
後者的確並非沒有可能。
如果自己重生了不止一世,那誰又知道蘇淵有沒有前世?若是有,是位風月場上的高手也未可知。
嗬。
她的聲音微冷: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做‘提線木偶’,任你擺弄......若是你無法斬去心魔,白費一場,又當如何?所以我主動引導,不過是犧牲一下自己,令秘術加身,讓這情欲變得......更真實一些。”
蘇淵的聲音依舊平靜:
“我不看你怎麼說,我隻看你怎麼做。
難道我感受不到你的心跳?
難道我感受不到你的體溫?
難道我感受不到你的顫抖?
難道我感受不到你身上那種隱隱的克製?
難道我我無法分辨我抱在懷中的,我親吻著的人,到底對我有沒有情意?”
他一口氣連續問出了這樣多的問題,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隻是看著許安顏,久久地看著她,看她扭過頭去回避的目光,看她變得紊亂的呼吸,沒有像之前一樣給她保留體麵,而是直截了當地開口:
“不要把我當傻子啊許安顏。”
許安顏完全沒有想到蘇淵會如此直接,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她愣住了,一種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洪流,衝入了她的內心,其破壞力甚至還要大過方才的大冒險,大過方才的纏綿旖旎。
恰逢此時,那極欲天似乎有了異變。
那靡靡之音,那漫天春光,皆褪去。
一縷粉紅色的光芒化作印記,緩緩落到了蘇淵的掌中。
“情欲深邃如幽,可登極欲天!為我正古弟子!”
這顯然是一種認可。
應當是兩人纏綿時,蘇淵產生的情欲,達到了考核的標準。
許安顏心中煩亂,思緒難寧,正打算借此機會轉移話題。
直到一枚一模一樣的粉紅色印記,落到了她的身前:
“情欲深邃如幽,可登極欲天!為我正古弟子!”
她身形再度一僵,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