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了。
這鎮河大聖，大概率就是那真龍敖蒼的子嗣後裔。
“去吧，那功德之法玄妙非常，往後說不定真有化龍契機。”
“是！”
鎮河大聖離去。
古神奴之上，再次隻剩下蘇淵和許安顏。
蘇淵眺望星河，思索狀。
許安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在想那個叫做顧盈的女子？”
蘇淵愣了一下，笑道：
“我們已經到了知心的階段麼？”
許安顏平靜道：
“斬吾見我我非我。世間人，無論男女，能讓我認可的人，不多。顧盈，算是一個。”
蘇淵腦海中回憶起顧盈自刎的那一幕，輕輕搖頭：
“可惜了。”
一度沉默後。
許安顏忽然開口：
“不一定。”
“嗯？”
蘇淵看向她，眼神微微一亮。
許安顏平靜道：
“她的自刎，主要斬殺的是至情仙尊，但即便如此，屬於顧盈的靈性也幾近徹底凋零。
在我執掌太虛界獄後，幾度搜尋，終於是找到了極小一點靈性......我將其保存了起來，能不能恢複，外人外物皆無法，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那一絲搖曳的靈性，太過零碎，不可能再生，唯一的辦法，就是......器靈。
許安顏以寂滅黑金融合蘊養。
這是她原本打算用於打造劍器的。
顧盈愛劍，一生鐘情於劍，若能成就劍靈，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隻不過，概率太小，她並不看好，更大的可能，是魂飛魄散，徹底消散。
蘇淵聽完後，輕輕點頭：
“世間遺憾太多，能少一件便少一件，這樣一個奇女子，希望她能活下來。”
很快。
萬靈星原先所在的星空，到了。
蘇淵散出神識感知了一會兒，直接確定了方位。
他來到那片星空，抬指一點，那艘虛空艦α型便顯露了出來。
它原先不過長10米，寬5米，而今，卻龐大了百倍。
不僅如此，那原先覆蓋艦體的生物質，似乎也發生了某種異變，完成了生命層次的躍遷。
遠遠地看去。
根本不像是飛船。
反而像是蟄伏於星辰間的虛空巨物。
蘇淵令古神奴恢複常人大小，與許安顏、洛伊水進入其中感受了一下。
效果，極好。
單純從速度上而言，雖然稍微低於『問號』那艘【真理級】飛船。
但關鍵在於，它與虛空親和，在暗宇宙中的最大航行時間，比【真理級】飛船，還要長得多。
有了它，總算是能夠輕鬆進行長距離的宇宙航行了。
畢竟那古神奴，雖擁有聖境實力，可終究是沒有靈智的傀儡，而且側重於鎮殺、戰鬥。
若想要帶著蘇淵等人穿梭虛空，進入暗宇宙橫渡，那還比不上這虛空艦。
就以此前從銀藍星橫渡到萬靈星這樣的短途旅行為例。
中途有好幾次引動了空間罡風，甚至是虛空震動，差點波及兩人。
哪裡比得上這虛空艦舒服。
嗡！
虛空波紋如漣漪般漸漸散開。
虛空艦逐漸隱去身形，進入了暗宇宙。
蘇淵打開星際航行圖，目的地，是靈域的一座，一等源國。
他從椿的口中得知，那座一等源國之主，乃是巔峰源君，也是古源殿的議員。
作為議員，皆有神國信物在那古源殿中，可直接通過神國傳送，前往古源殿，比起直接星際航行，快了許多。
至於他願不願意——
那就不是他說了算。
封鎖東靈域、侵占九星王國，或許都有在古源殿中商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