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殷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了:
“夫子說過,人不可一日不學,那蘇淵似乎就是用槍之人,我要你尋到他後,每日都對他用出一槍,令其好好向學,當然,下手不要沒輕沒重,不可傷其性命。”
說著,帝殷看了眼一旁的夫子,笑吟吟地補上了一句:
“切記,除此之外,你不得插手古源星域之事......記下了?”
尹災也聽說過蘇淵之名,知道他曾在問道天外天上擊敗過禁忌劍子秋逢春。
可他本身也是禁忌天驕,自認半點不弱於那秋逢春。
更何況,他已是中等源君,所謂禁忌星主?抬手可殺。
他恭敬應下:
“屬下記下了!”
“去吧。”
尹災的身影消失在星空中。
帝殷這才一甩袖,揚長而去。
張春秋輕輕搖頭,隻得跟上。
行到半途,帝殷忽得開口:
“夫子為至聖,又是帝師,功成名就,浩瀚宇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理應在君父身旁頤養天年,如今跟在我身旁,可曾覺得勞累?”
張春秋搖頭:
“少帝言重了。”
帝殷眼神閃爍,多了些意味深長的味道:
“那就好,隻怕夫子辛勞。”
......
金刀宗。
鋒淩山。
金刀源君如今有些焦頭爛額。
他正是當初被空刀劫尊選中提拔的七人之一,為回報神子的知遇之恩,他與另外六人,自願加入淵天宗。
原本一切都該往好的方向發展,可莫名出現了一名手段通天的聖人,來了個‘天下無尊’。
在那之後,百來座無主的高等源國,分到了他頭上14座,令其代管。
沒有尊者,他不過是借著淵天宗和神子的威望,才勉強壓服這些人。
可這14座高等源國中,那些被斬殺的源國之主,並非孤家寡人。
或是子嗣,或是外戚,他們不提報仇,但都有人想要上位,其中不乏與自己一樣的巔峰源君。
而且不少人都在懷疑,沒有了尊者坐鎮的淵天宗,還有多少實力。
人都不是不安分的,有些人想要冒頭,不願被人管轄,這很正常。
但如今這種趨勢隱約有擴大的跡象。
他聽說,似乎是這百來座高等源國的人,私下裡有聯係,隱約結成了同盟,達成了共識,要鬨上一鬨。
偏偏他們也不明著來,隻嚷嚷著要有個名分,不願被他們代管,要淵天宗親自派人......
金刀源君無奈地看向眼前的全息投影:
“鴻運源君,神子還是沒有消息麼?”
所謂鴻運源君,不是彆人,正是得到了蘇淵賜下的源基,成功晉升源境的卡茲克。
他在巔峰星主上浸淫許久,如今突破,是水到渠成。
以往源君新晉,都要在外宇宙聯合議會掛名,遞交封號,通過審核。
如今外宇宙聯合議會名存實亡,鞭長莫及,自然管不到這些事。
卡茲克時刻提醒自己喝水不忘挖井人,是靠著蘇淵,鴻運當頭,這才得以晉升,便取了這麼個封號。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蘇淵前去秘境前,曾交代過他,說是去尋求突破的契機:
“金刀源君稍安勿躁,神子如今有要事在身,你放心,等到他出麵,必然平定一切,這些人,成不了氣候!”
他話音剛落。
那全息影像便被淩厲氣息絞碎得一乾二淨,被迫中斷。
金刀源君先是一愣,而後,寒毛倒豎。
他隱約感受到了一抹尖銳的鋒芒,正抵在自己身後。
尹災一手持槍,神色淡漠,但眼眸深處,卻難掩不屑和鄙夷。
外宇宙的巔峰源君,太次了。
他淡淡開口:
“蘇淵,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