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身邊的幾名供奉齊齊看向自己,淮陽王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卻依舊心亂如麻。
而此時,寧望舒已在他們不遠處停下身形,與他們遙相對立。
淮陽王等人的反應,寧望舒儘收眼底,甚至包括他們剛才所說的話,都被他用仙識聽得一清二楚。
“嗬,沒想到爾等當中竟有人認識本座。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方才不還氣勢洶洶的要本座出來受死麼!”
寧望舒冷笑著說道。
聽出了寧望舒語氣中隱含的不善之意,淮陽王頓時心頭一顫。
下一刻。
他竟是‘噗通’一下,淩空跪了下來,無比惶恐的道:“前、前輩,方才是本……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口無遮攔,冒犯了您,懇請您饒過小人。”
“小人也是受了這狗東西的蠱惑,才會來此。但這秦家隻是日前才剛剛投靠的小人,小人與他們並無多深的瓜葛,還望前輩您明鑒呐!”
說話間,淮陽王狠狠地瞪了一旁的秦景琛一眼,接著又立馬深深地磕了下去,五體匍匐,一動也不敢動。
身為太華皇朝的異姓王,又是渡劫後期的人物,淮陽王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氣,但是,他更明白,若是他不立馬服軟求饒,恐怕等待他的,必將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連太華皇朝的整個皇室所有人,包括那位大乘地仙蒼玄天尊,此人都說殺就殺得一乾二淨,他要是再頭鐵,還自矜身份,那不是找死麼?
是以,淮陽王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在寧望舒開口之後,立馬就跪了。
而他身旁的那三位供奉見此,相視一眼後,也是毫不猶豫的紛紛‘噗通’跪下,連聲附和著淮陽王的話。
“是啊,前輩,我等不知是您在此,若是知曉是您的話,就是再給我們十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犯您,對您有絲毫的不敬啊!”
“沒錯!前輩,這秦家的確是日前才剛剛投靠王爺的,我們也是被秦家的這狗東西所蒙蔽,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來此,冒犯了您,還望您寬宏大量,饒過我等的不知之罪!”
“前輩,這秦家竟膽敢冒犯您,無論您如何處置他們,都是他們罪有應得,隻求您能饒過我等……”
淮陽王身邊的那三位供奉可謂是聲淚俱下,極力的與秦家劃清界限。
說完後,便連連磕著頭,生怕表現得不夠誠懇,惹得寧望舒不快,直接將他們全部都給殺了。
看到淮陽王與那三位供奉如此反應和舉動,秦景琛頓時一陣呆滯。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看了眼淮陽王等人,又看了看對麵的寧望舒,最終隻能慘然一笑。
笑容中充滿了苦澀。
他明白,淮陽王幾人會如何不好說,但他們秦家……怕是要完了!
而此時,下方城主府中依舊被寧望舒的力量鎮壓著的秦耀天幾人突然看到淮陽王幾人竟當空向寧望舒跪下磕頭,頓時傻眼。
一臉驚愕。
“怎、怎麼會這樣?淮陽王……還有他身邊的那幾位供奉,怎麼會突然向那個該死的狗賊下跪磕頭!?”
秦耀天呼吸急促,聲音艱澀,眼中滿是呆滯、茫然之色。
他身旁另外那兩位秦家老祖也好不到哪去,一陣失神,神情都顯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