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永夜天尊一聲狂吼,一抹無儘的黑暗悄然自他腳下朝著四麵八方瘋狂的延伸,周遭所有的一切光影,乃至是虛空都仿若被吞噬、同化。
成為了無儘的黑暗深淵。
黑夜如同潮水在無聲的蔓延著,如同一道囚籠朝著水元子籠罩而去,意圖將其周身那億萬水珠都給吞噬,溶解化為虛無……
見永夜天尊已然出手,天衍道宗的那位老聖主與懸日劍尊也不再遲疑,各自施展出了壓箱底的手段,想要聯手將水元子燃燒的本源之力給鎮壓。
隻見天衍道宗那位老聖主一手指天,口中厲嘯一聲:“天衍歸寂!”
而後,驀地朝水元子一指。
‘嗡!’
霎時,虛空劇震。
整個天地仿佛瞬間變得遲滯了起來,虛空都變得粘稠,如同流質,萬物失韻,風止聲消,萬籟俱寂,一抹灰蒙蒙的奇光於虛空中乍然綻放。
天穹頃刻都變得灰敗起來,奇光過處,一切都黯然失色,歸於寂滅!
水元子周身懸浮的億萬水珠,一觸及到那灰蒙蒙的奇光,瞬間便被侵蝕,同樣化作了一片灰敗之色,失去了原本的湛藍水色,也不再具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生氣與活力。
仿佛徹底的沉寂!
懸日劍尊則祭出了自己的飛劍,渾身神光如焰,似熊熊聖火在燃燒,眸光璀璨,金焰灼灼。
一刹那,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輪烈日高懸於空。
他雙手不斷地打出道道法訣,口中低喝道:“十日淩空!”
隨著他法訣打出,祭出的飛劍頓時爆射出一陣無比璀璨而絢爛的金色光輝,劍光一晃,飛劍倏然一化為十,金色的烈焰在每一道飛劍之上熊熊的燃燒。
如同十輪烈日當空,散發著滔天的光與熱,普照大地!
更有無窮的威能轟然降臨,朝著水元子鎮壓下來……
“萬水源流,死!”
與此同時,水元子也已將術法催動到了極致,怒吼著將燃燒本源才施展出的這一道驚世大術轟然打出。
‘咻!咻咻咻……’
刹那間,它周身的億萬水珠倏然爆射而出,化作一股滔天洪流!
‘嘭!嘭嘭嘭——’
轟隆隆!
虛空不斷傳出劇烈的轟鳴炸響,無數水珠爆裂炸開,那如囚籠的黑暗深淵瘋狂的吞噬溶解漫天水珠,卻又無法將其完全吞滅,被轟擊得千穿百孔!
還有難以計數的水珠被那灰蒙蒙的奇光侵蝕灰敗,徹底寂滅,但同時,那灰蒙蒙的奇光也被近乎於無窮無儘的水珠衝擊得七零八落。
而高懸空中的那十輪烈日則依靠著那恐怖的光與熱,瘋狂的將那些水珠蒸發,化作漫天水汽。
但那些水珠實在是太多,哪怕是懸日劍尊等三人聯手,都無法將其完全湮滅。依舊有難以計數的水珠,衝破了他們的術法封鎖與鎮壓,直接朝著他們轟擊而來。
懸日劍尊等三人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沒想到水元子燃燒本源之下,竟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這還是它身負道傷,哪怕暫時以秘法將道傷壓製,也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的情況下。
“該死!這個家夥也太強了,它如今哪怕燃燒本源,估計最多也隻能發揮出巔峰狀態下一半左右的實力。”
“可饒是如此,我等三人聯手竟也難以抗衡。真不敢想象若是它沒有道傷,處於鼎盛狀態時,實力將恐怖到何等程度!”
“大乘巔峰的絕巔強者,果然可怕!”
天衍道宗那位老聖主狠狠地咬著牙,心中驚懼。
但他明白,此刻他們必須得扛住這一擊,否則,一切都將成為泡影,甚至他們自身都很可能會殞落於此!
“本座就不信,你的道傷能夠容許你燃燒本源多久!”
天衍道宗老聖主心中發狠,須發怒張,衣襟獵獵震蕩,他再次一道法訣打出,怒喝道:“天衍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