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望舒最後的一句調侃,頓時讓水元子有些尷尬。
它翻著白眼,沒好氣道:“都說了本座那是受了道傷才會被那幾個鼠輩所欺,否則,就憑他們,哪能是本座的敵手?”
見寧望舒沒有細說關於他飛升仙界後的情況,包括又具體為何會重回滄元界,水元子也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
順著寧望舒的話,岔開了話題。
寧望舒對水元子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也沒在意,笑著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這老家夥的道傷怕是因為想要強行破開仙門飛升造成的吧?”
水元子攤了攤手,歎道:“那不然呢?”
說完,它又看了眼寧望舒,似乎有些不忿的說道:“話說回來,本座在嘗試飛升之前,也是已將自身狀態調整到了最巔峰。”
“而且,本座的力量也同樣已經達到了人間的極致,無法再提升哪怕一分一毫的地步。”
“本座實在是想不明白,既然你當初都能成功打開仙門飛升,本座為何會失敗,還遭受到了天地的反噬,受了嚴重的道傷。”
在嘗試飛升失敗後,水元子始終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在它想來,既然寧望舒已打破了滄元界百萬年來都無人能夠飛升的桎梏,那麼,它應該也能夠成功才對。
怎麼會失敗?
寧望舒看著水元子那費解的模樣,張著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緩緩說道:“其實我當年能夠成功打開仙門飛升,大概率並不具備可複製性。”
說著,他微頓了一下,繼續道:“簡而言之就是,我當年能打開仙門飛升,並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夠做到。”
“你可以理解為我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那個特例。”
“除我之外,滄元界中的其他任何存在,哪怕同樣將力量提升到了人間極致,也不太可能打開仙門飛升。”
水元子聞言,不禁一怔,皺著眉道:“這話何解?為何你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的特例,難不成你有什麼特殊之處?”
北寂天尊與韓瑩同樣疑惑的看著寧望舒。
寧望舒略微沉吟,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某種程度上,我與滄元界中的其他任何存在相比,的確有著一些特殊之處。”
“雖然這目前也隻是我個人的猜測,並沒有百分百的證實。但不出意外的話,我之所以能夠成為這個特例,打開仙門飛升,大概率就是與我身上的這特殊之處有關。”
“這是為何?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水元子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寧望舒苦笑了一下,“具體的,我不方便細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年在飛升之前,我已感應到了某種冥冥中的感召。”
“不出所料,那種感召應該就是來自於‘仙界’的。”
“而後我又特意閉關了數百年,將自身狀態調整到了最巔峰,才循著那冥冥中的感召,一舉打開的仙門!”
“所以,除非你也能夠感受到冥冥中那來自‘仙界’的感召。否則,不管是你也好,還是滄元界中的其他存在也罷,估計都是無法打開仙門,飛升仙界的。”
聽聞此言,水元子頓時一呆,張了張嘴,忍不住喃喃道:“這麼說來,我豈不是此生都無望飛升成仙!?”
說完,它一臉苦笑的搖頭,神情有些無奈,又有些頹然。
顯然寧望舒的話,讓它頗受打擊。
修為到了它這等地步,飛升成仙已是它唯一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