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忙伸手去探阿蕪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到底沒斷。
核桃大鬆了口氣,仔細再看阿蕪,卻發現她隻是睡著了。
手掌貼在阿蕪的臉上,已不似剛剛那樣冰涼!這是不是說明,她在慢慢的好轉?
核桃心中大喜。
想到剛剛大夫的話,她惱怒的啐了一口“騙子!”
給阿蕪掖了被角,她道“這裡的大夫不行,我這就帶夫君去找醫術更好的大夫。”說完便起身往外走。
不多時回來,身後跟著一臉急色的包子鋪掌櫃。
看到阿蕪的模樣,包子掌櫃嚇的臉色大變,手足無措道“這是怎麼了?”
一個時辰前還活蹦亂跳的人,怎麼眼下就一副要死的模樣了?!
核桃快速的收拾著衣被行李,聞言道“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來後夫君就已經這樣了。”
包子掌櫃想起了今日發生在平湖街的事情,一時眉頭皺的更緊,卻沒在說話。
榆城裡幾股勢力交錯著,他什麼都不懂,沒頭沒腦的就攪進去,可不要出大事嘛!
核桃剛剛買下了包子掌櫃的牛車,並拜托他來幫忙把阿蕪抬上牛車。
包子掌櫃和阿蕪還算投緣,看他這般心中也不是滋味。
但瞧核桃這麼不管不顧的就要走,忙出聲道“你要帶著你夫君去哪裡?這鋪子打算怎麼辦?”
核桃聞言看向鋪子,看了片息收回視線,甩了下鞭子,車輪慢慢的向前滾動,核桃道“京城。”
她不知道從永州到京城要多久,也不知道阿蕪能撐多久,她一刻不敢停。
雨越下越大,衝刷的泥土路麵更加的濕滑難行,車輪幾次都陷進了泥坑裡。
核桃又一次的跳下牛車,正準備推車,就瞧見遠處的朦朧雨幕中似乎有一批人馬。
馬比牛快,剛剛還距離尚遠的人,轉瞬之間便來到了眼跟前。
二三十人的隊伍停在了牛車周圍,一人掀了掀頭上的鬥笠,看著牛車旁的小姑娘問道“車上是阿蕪嗎?”
核桃打量著他們,二三十人懼是男子壯漢,麵相看起來有些凶。
素常裡夫君從未說過與這些人相識,這會子夫君命懸一線,他們反而找了來,不知是怎麼個情況。
心中思忖著,她抿口不答。
那人見狀皺了皺眉,微俯下身高聲又問“請問車上是平湖街的阿蕪嗎?”
“不是。”核桃低垂著頭,輕聲說道。
那人聞言坐直了身子,與身旁的人說道“許是從彆的路走的。”
“從永州上京的路可不止這一條。”
寧元雋聞言朝前方看了看“可最平坦好走的卻是這一條。”
聽包子鋪掌櫃說,阿蕪受了重傷,命將休矣,阿蕪的娘子買下了他鋪子裡的牛車,要帶阿蕪上京去看大夫。
他們出城後順著車轍印找了來。
追上唯一的一輛牛車,卻被告知車上的人不是阿蕪。
寧元雋轉眸看向牛車,又看著靠在牛車旁的女子,看了片息他翻身下馬。
他這一下馬,其餘二三十人皆翻身下了馬。
核桃被他們這舉動嚇得後退了一步,脊背靠在牛車上,驚懼道“你們,你們要乾什麼!”
“幫你推牛車。”寧元雋淺淺一笑,語調溫和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