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識見狀欣喜若狂。
她們贏了!
玉卿卿鬆了一口氣,剛要放下手裡的酒碗,手腕卻被人捏住了。
她側目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傅琅,蹙眉看著他抓在她腕間的手,笑意冷淡“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傅公子莫不是要反悔吧?”l
她膚色冷白,毫無溫潤氣色可言,人又瘦癟,打眼一瞧極是寡淡無味,而他在傅仲書房挨訓的時候又寥寥聽聞過幾句探子的回報,說晏珩極體貼蘇禪衣。
因著此話,傅琅才會認為晏珩此人古怪,不要白貼上去的莫識,反而愛惜一個醜女人。
可這會子她喝了酒,兩頰泛紅,清冷的眸光也多了幾分酒醉的旖旎之態,瞧著竟是彆有一番風情的。
傅琅仔細打量著她,手上也暗暗與她較著勁,五指緊緊扣攏,用力一扯,將人攬在了懷中。
他垂眼睇著懷裡的人,痞聲痞氣的道“本公子自然不會反悔。”
“隻是,玉熜在比賽前喝了不少酒,這場比試似乎不太公平吧。”
玉卿卿掙脫不開,眸光徹底的冷了下來,唇邊笑意亦是冷冽“傅公子在與我談公平嗎?”
“若人人都要公平,人人都求公平,那我為何在這裡拚命求自由呢?”
傅琅聽著笑起來。
許是醉了酒,暈了腦子,瞧她這性烈如火的模樣,竟比莫識那柔情似水的姿態更能撩撥人心。
擱在她腰間的手不客氣的捏了一把,柔軟的手感讓傅琅笑的更快意“蘇掌櫃會在這裡,難道不是咱們的緣分嗎?”
周遭一片孟浪的起哄聲,莫識急的快要哭出來。
玉卿卿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是她太過天真,以為他們真的會遵守承諾。
看傅琅一臉的得逞,她貼近了他耳畔,冷笑道“拘我在這裡,你問過皇上的意思嗎?”
傅琅麵上笑意一僵。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玉卿卿退開些許,看著他的神色,低聲又道“我若有了差池,你祖父可就慘了。”說著垂眼看著她腰間的手“勸君三思。”
傅琅徹底變了神色。
莫非她是皇上安插在晏珩身邊的暗棋?
還不等想明白,就聽甲板上嘈雜起來,緊接著便是接二連三的落水聲。
寧澤朝外走了兩步,喝問道“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就瞧一人闊步走了進來。
寧澤瞧清此人的樣貌,嚇得腳下一頓,連退數步,磕巴道“是是晏珩!!”
這個名字可是驚醒了一艙人的酒醉蟲,迷離的雙眼頓時瞪如銅鈴。
晏珩一進艙就看到了傅琅懷中的人,下頜瞬間收緊,眉眼冷如堅冰,他三步並兩步上前,側手一掌擊在傅琅的胸口,直把人震出幾步遠。
另一隻手則扶住了站立不穩而險些倒地蘇禪衣,低頭看她一眼,道“還好嗎?”
蘇禪衣看到他,強撐著的疲憊心神頓時鬆懈下來。
聞言輕搖搖頭道“我沒事。”
“彆節外生枝,咱們快走。”
這些個公子哥背後全都是不省事的主兒,巴不得晏珩早死。
而傅仲等人正愁抓不到晏珩的把柄,若眼下起了衝突,晏珩就算一時討巧,後麵也絕對有大難。
他忍了這麼久,不能因她而毀於一旦。
晏珩看著抓在他衣襟上的手,視線順著她的手,落在她的臉上。
看了兩息,他抓著她的手,拽了下來。
低聲道“放心,我有分寸。”說著把人推給了莫識“帶她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