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上下,玉知杭怎麼也不會比傅仲更加的具有影響力吧?
且他好似沒聽說玉知杭對晏珩做過什麼?
他有些不解,晏珩這恨意從何而來啊?
試探著道“那監視的人就暫且不撤回了?”
晏珩點頭,又吩咐道“安插兩個人去江明磊身邊,旁推側引的告訴他,他身邊躺著的是個假貨。”
在這件事情中,傅時雨是問題的中心。
中心亂了,固有的陣營自也就亂了。
他很期待內訌所引出的好戲。
匛然聽言又是皺起了眉頭“主子既要戳破,為何不直接點?”
“這件醜事一旦掀出來,那傅玉兩家可就徹底的翻不了身了。”
“想想就覺得痛快。”
晏珩極淺淡的笑了下,極冷“不著急,先讓他們亂一亂,咱們愜意的看會戲。”
要殺一個人,最仁慈的辦法是一刀了結。
而讓他們深切的體會瀕死的惶恐,與為了免於慘死而忙碌奔波,最後卻求救無門的絕望,這其中的過程是最折磨人心的。
匛然看晏珩此刻,便是起了後者的心思。
不過,這份心思當初傅仲也是用過的,現在還回去,理所應當。
匛然點頭稱是。
晏珩想到什麼又叮囑道“派個人去告訴謝懷,說我沒事,讓他好生的當差,不必記掛。”
匛然笑了起來,道“這種小事若還用主子您吩咐著才能記起來,那屬下就罪該萬死了。”
“早兩日便派人送了消息過去了,這會子約莫著回信都快到了。”
晏珩看他一眼,笑著點頭。
匛然卻發現晏珩笑的有些勉強,眉宇間仍帶有愁色,忍不住出聲道“主子還有什麼煩心事嗎?”
晏珩道“你說,咱們當初怎麼就沒培養兩個女衛呢?”
“啊?”匛然懵然的眨了眨眼,道“當初不是您說女子麻煩,且嬌弱,做不得侍衛這差事。”
晏珩“嘶”了一聲,挑眉道“嬌弱是真,我何時說過麻煩的?”
匛然看他反駁,低聲嘟囔道“明明說過,現下結識了蘇掌櫃,便不承認女子麻煩的話了。”
晏珩眯眼看他“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匛然嘿嘿笑著,道“屬下說,主子是需要女衛貼身伺候嗎?”
大槑不在了,晏珩身邊確實需要再重新選人服侍。
而女子相對於男子要更加的貼心細致。
“你何時見過我身邊有女子服侍?”晏珩道“是蘇禪衣,她現在身邊離不得人,可有些事情我卻做不得。”
匛然了然。
晏珩吩咐道“在外麵找個人來。”
“老實可靠的,能幫她穿衣洗漱就成。”
匛然點頭稱是。
瞧晏珩沒了吩咐,揖手退了出去。
晏珩端著茶抿了口,而後站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廊下的搖椅前,看了眼將經書蓋在臉上的苦海,道“找我何事?”
話落無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