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覺不妥,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我說與你說有什麼區彆?”
晏珩聽她否認,也是一怔,旋即笑道“那你要說什麼?”
“就是玉佩。”玉卿卿道“你應該是清楚那玉佩的主人是誰吧。”
晏珩沒想到她會和他說這件事情,皺了皺眉道“其實你不用說的,我也沒那麼想知道。”
“不論以後怎麼,我總能護著你的。”
玉卿卿訝然失聲。
他旁敲側擊這麼多次,竟然隻是擔心她有危險嗎?
心裡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隻覺她瞞著他的行徑有些可惡。
“我想說的。”
“你仔細聽。”
晏珩笑了笑,道“行,你說,我聽著。”
玉卿卿道“那玉佩是福王妃的。”
“在來京之前我曾去過永州,還在榆城小住了一段時日。”
“偶然遇到了福王妃被人行刺,我就見義勇為了一次。”
“所以,福王府是欠著我兩條人命恩情的。”
“這玉佩便算是信物。”
晏珩聽她說了這些,很是愣了愣。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玉佩是這麼來的。
玉卿卿看不到他的神情,接著說道“行刺之事後,我曾大病了一次,是福王府的人在照料我。”
“期間我聽到了一些事情。”
“他們受夠了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的日子,可能可能很快便要回京了。”
晏珩的眼睛猝然瞠大。
他自然明白這回京二字的含義。
而她的話與他所調查的結果,也是吻合的。
玉卿卿道“我很擔心。”
晏珩回神,握住她的手道“擔心什麼?”
玉卿卿道“我擔心,若真到了那一日,天定帝會點你平亂。”
晏珩聽言蹙眉。
他好似明白了什麼。
“所以,這是你病重之時,一直在勸我出京的緣由?”
玉卿卿點點頭。
晏珩又想到了她送他玉佩時的樣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真是混蛋。
趁著她病重的時候沒少給她窩囊氣受。
可她卻一心都在為他考量。
甚至於想在臨死前,為他鋪一條平坦安穩的路來。
玉卿卿聽他沒了聲音,有些緊張的道“晏珩,真到了那一日,你會幫天定帝嗎?”
晏珩道“你這般擔心,看來永州此次是誌在必得了。”
玉卿卿抿了抿唇,道“我隻知道,福王很得人心。”
想起前世牢中的最後一麵,玉卿卿抓緊了他的手“你究竟會不會?”
晏珩道“不會?”
玉卿卿有些難以置信“當真?你沒騙我?”
晏珩道“天定帝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是個被販賣的奴才,他買了我,此後我便為他賣命。”
“後來,他登基為帝,我成了他身邊的一員心腹大將。”
“再後來,我又成了奴才。”
“從來處來,到來處去。”
“那日起,知遇之恩、厚待之義,都已還回去了。”
“所以,我不會再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