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晏珩消失的消息不在是秘密,那南涼使臣自然也不能閒著了。
這定下的新郎跑了,簡直是往南涼臉上打了一巴掌。
待嫁的安如公主也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話。
而這個時候便有人向南涼提出了再選一位男子與安如公主成親的話兒。
毫無意外的被南涼狠狠的駁斥了回去。
如此,還能怎麼辦?
隻有找晏珩這麼一個辦法了。
轉眼八月中。
晏珩依舊是沒消息。
京中所有人都認為晏珩他不會回來了。
甚至於不少人覺得是天定帝包庇了晏珩,不然依著朝廷的力量,怎麼也不會找尋不到他的蹤跡的。
皇上因此很是體驗了一把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這日,雷正韞的妻子宋氏入宮拜見皇後娘娘。
承乾宮收到宋氏的帖子,便猜想著她的目的。
這些年,雷府男子女眷一律是深居淺出的,今日怎的如此反常?
不免聯想到了晏珩消失前在雷家做下的縱火傷人的事情。
莫非宋氏來,是為此事?
宋氏在宮女的帶領下到了承乾宮,垂首行至殿中,跪拜行禮。
皇後端坐上位,笑吟吟的虛抬了抬手,道“夫人不必多禮,快起來吧。”說著側目看了眼宮女文鳶“看座。”
文鳶頷首,退到一側,搬了張繡凳擱在了宋氏的腳邊。
宋氏不敢坐。
皇後笑著道“咱們有兩年未曾見過麵了,確實是生分了些。”
宋氏聞言隻好謝恩落座。
皇後指了指她手邊小幾上的茶點,道“都是禦膳房剛準備的,夫人嘗一嘗。”
“特彆是那碟子荷花酥,我記得你是喜歡吃的,不知這些年口味可變了沒有。”
宋氏誠惶誠恐的謝了恩,捏起四分之一塊的荷花酥咬了一口,點頭道“禦膳房的手藝確實無人能比。”
皇後似乎心情不錯,說話也慷慨“待會兒讓禦膳房準備一些,你帶回去。”
宋氏再次謝恩。
她來拜見,必是有事,但她不提,皇後自然不會主動去問。
一味的說茶點,說花草,說早幾年時的趣事。
閒聊了會兒,宋氏便說起了雷雲玨手筋被挑的事情。
皇後心中暗道了聲果然。
這件事情她聽太子說起過,也清楚皇上的心思,自然不會替雷家出頭。
再者,現下全京城的人都找不到晏珩的蹤跡,她縱然是相幫也是有心無力的!
故而,宋氏隻是開了個頭,皇後便婉轉的堵了回去。
宋氏抿了抿唇,麵上有些難過之色。
但終究沒再多說什麼。
又喝了半盞茶,便提出了告辭。
皇後看著她離開,歎了聲,讓文鳶準備些藥材,送去雷府上。
又因著皇上一向厭惡雷家,做了這件事情,皇後少不得去勤政殿說上一句。
帶上熱茶熱點心,皇後去了皇上處。
而離開承乾宮的宋氏慢慢的往宮外走。
越走,她越是有些心急,眼睛不著痕跡的往四周看。
終於,她在禦花園附近見到了蘇馨寧。
暗暗的鬆了口氣,她停下了腳步,朝著蘇馨寧見禮。
蘇馨寧含笑走近,頷了頷首道“夫人不必多禮。”說著看了眼她身後跟著的宮女,道“夫人這是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宋氏點頭稱是,頓了頓又道“原是原是為了家中的事情,可我這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啊。”說著竟悲從中來,低聲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