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孔有德見那幫他出頭說話的周兵,被那王經緯給罵的縮著腦袋退到牆邊上一聲不吭,所以孔有德到現在那是真的急了。
畢竟孔有德畢竟是一個身居高位的體麵人,就連作為大帥的王鐵對他都是非常的客氣,彆說是對他采取強製措施,就連重話都沒對他說過幾回。
這要是王鐵大帥把他按頭也就罷了,畢竟兩人早就確定了從屬關係,王鐵把他按住也合理合法。
但要是讓作為二當家的王經緯把他給拘了起來,那他這臉可就丟大發了!
這以後在營裡那他可就成了一個笑話,時不時被人拿出來在茶餘飯後嘮的那種。
所以這孔有德情急之下便大聲對那王經緯嘶吼道:“王經緯!你個鳥人是不是想造反?!老子這個管營是大帥封的,你他媽的無權拘我!”
“你要是敢拿我,你他媽的火並友軍,就是造大帥的反!”
這孔有德實在是無計可施隻能是給王經緯扣一個叛亂的大帽子,想要以此把那王經緯給嚇唬住。
不過這沒把王經緯嚇唬住,倒是把周兵還有楊英他們兩個給嚇唬住了,因為這與總部聯絡溝通的渠道被王經緯所壟斷。
他們所收到的總部信息全部都是由王經緯轉達,這萬一總部已經被盧象升給剿滅,那這王經緯既有可能假傳消息借機把他們給一網打儘。
所以這屋內的氣氛經過孔有德這一句話瞬間變的緊張甚至有些恐怖起來,那周兵和楊英二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畢竟現在他們三個領兵的實權人物都在王經緯的地盤上麵,他們帶的親兵加起來也不到一百人,即使再能打也不過王經緯中營這兩千多號人。
不僅他們這兩領兵的管營臉色有些不對,就連那後營的軍師梁明倫還有張應昌眼皮子也都在狂跳,也就趙勝的臉色稍微正常一點看著沒那麼擔憂。
這王鐵隻跟王經緯這邊對接聯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年頭的通訊手段和現實條件實在是不允許王鐵繞來王經緯與他們三個多線聯絡。
這總部與大彆山部隊分開的大半年時間裡,雙方往來成功通信的次數五次都不到,但雙方最少派出了十批次以上的聯絡人員。
可這些聯絡人員不是被官軍阻隔過不去撤了回來,就是被官軍所截殺信息傳不過去,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莫名其妙的失蹤在半路人都找不到。
鐵營總部僅是與王經緯這邊單線對接成本就這麼大,要說與大彆山各部多線對接聯絡,那成本大到鐵營總部以及大彆山這邊根本就承受不起,所以也隻能是節約寶貴的人力成本與王經緯進行單線對接聯絡。
如此一來那,也確實是在客觀上給王經緯提供了欺上瞞下搞陰謀詭計的操作空間。
王經緯真要是有什麼異心,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操作得當還確實可以發動叛亂把他們三給火並掉,然後自立為大帥與在山外流動的王鐵分庭抗禮。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王經緯還說不定真的有過這種大膽的想法,不過王經緯最終還是懾於王鐵多年來積威,以及王鐵留在各部隊中的如同毒蛇一樣潛伏的暗樁,還有這將近十年來的塑料兄弟情義。
所以王經緯最終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的在山裡為王鐵把這個家當給守住,沒有亂來搞事情。
...
那王經緯一聽孔有德汙蔑他叛亂,便看向那孔有德冷笑道:“造反?!老子想要火並你們這狗日的還會等到現在?!”
“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以前沾過什麼事情!”
這屋內坐著的人,哪怕是新加入不久的張應昌,對這二當家王經緯的底線也是非常了解的,所以王經緯後麵那句話說的是什麼大夥們也都知道。
那孔有德見王經緯如此不避諱造反這檔事也沒有辦法了,於是便看向那梁明倫乞求道:“梁先生,您出來說句話啊!”
“我要是被按住丟了我一個人的臉是小,但這可丟的是我鐵營的臉麵啊!”
“這要是讓營裡的弟兄知道,堂堂二當家居然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家兄弟,這讓營裡的弟兄瞧咱們這些人像個什麼東西?!”
那梁明倫聽到孔有德這話後心想,我之前勸你低個頭認個慫你個臭丘八還說我多事!剛才那股子狠勁哪裡去了?!現在他娘的知道怕啦?!
不過這梁明倫到底是後營的軍師,他在營中的地位離不開這孔有德在背後的支持,所以這個時候哪怕他再不情願也得出來說兩句。
隻見這梁明倫上前對那王經緯小心翼翼的說道:“總管,我等在營中畢竟都是位高權重之人,今天這事若是傳出去定會有損我等的官威,還請總管能夠...。”
那梁明倫的話還沒有說完,王經緯翻著眼睛看著他打斷他的話說道:“梁先生,我這裡也沒你什麼事,你先坐下來歇息吧!”
這梁明倫見王經緯態度如此的堅硬,於是便也隻能給孔有德投過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便站到牆邊上去觀察事態進一步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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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孔有德見梁明倫上去說話沒用,於是便看向了張應昌和趙勝,這兩人見狀那直接就把身子背了過去不搭理孔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