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昨天八九點鐘王鐵抵達羅田縣城之後,並沒有把那周兵還有楊英、趙勝、張應昌他們幾個叫過來開會。
這年頭的夜生活不是很豐富,絕大多數人這個點沒什麼事都已經睡了,所以王鐵也就懶得打攪他們睡覺,僅是在縣衙中與王經緯進行單獨的會談。
畢竟這兩人沒見麵的時間可比周楊孔三人要長的多,所以得增進一下雙方那本來就不多的塑料兄弟情,同時王鐵還要聽取王經緯關於這大半年來的工作彙報。
這過去王經緯瞧著王鐵那張臉就惡心的不得了,恨不得一輩子都不想沾王鐵的晦氣。
但這回兩人見麵之後,那王經緯瞧著那王鐵那張老臉可比以前親近多了,甚至在昨天晚上王經緯還激動的哭了起來,那副場麵一度極其令人感動,就好像是兩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相認一般。
王經緯之所以有如此情緒化的反應,除了這距離使兩人之間產生美之外,那就是這王經緯在這段時間因為王鐵不在受了某些人一肚子的氣。
當然,最主要的是王經緯已經知道孔有德跑到王鐵那去跪著哭訴他故意整人,所以這王經緯也在這王鐵麵前哭訴某些人不把這個總管當回事。
這王經緯在過去非常瞧不上王鐵,認為這家夥鳥本事沒有就會吃喝嫖賭搞陰謀詭計,總是認為離了王鐵以他的能力也能把這一攤子事玩的轉。
但這回真的離了王鐵大半年之後,他就感受到這離了王鐵他根本就玩不轉。
因為那底下的人不是對他陽奉陰違把他的命令當放屁,那就是直接跟他當堂對著乾不服從他的管教,他想乾的事莫說是辦好,甚至連辦都辦不了。
所以這王經緯那也算是終於明白了,他與王鐵之間的關係不僅有對立,更重要的則是合作。
他過去想辦的事之所以能夠辦成,那是因為王鐵在背後給他兜底,王鐵大哥雖然沒本事且作風不好,但王鐵大哥能壓製住這營中的牛鬼蛇神,給他提供一個有力的支撐。
而這大半年在山中沒有王鐵大哥給他兜底,給他有力的支撐,這營中的牛鬼蛇神那就全部跳出來興風作浪與他作對。
...
這昨天晚上王經緯一直跟王鐵會談到淩晨的一兩點鐘,談了差不多有五個多小時,其中除了簡單的彙報大彆山中的情形以及這段時間鐵營的遭遇用了兩個小時。
另外三個多小時則是王經緯舉報投訴這周兵、楊英、孔有德三人這段時間在山中的不端行為,並且王經緯還整理成冊做成舉報材料交給王鐵,並要求王鐵狠狠的為他出一口氣。
王鐵表麵上答應王經緯要好好的教訓這幫狗東西,但等王經緯走後王鐵直接就將王經緯的舉報材料丟到火盆裡麵燒了。
畢竟像這種黑材料鄭彥夫的憲兵部裡有將近一箱子,就王經緯這一本根本就不夠看,況且這也隻是王經緯的一麵之詞,其中那肯定是有王經緯添油加醋誇大不實的部分,所以王鐵也就直接當柴火燒了。
在王經緯離開之後,王鐵又將那趙勝從被窩裡拽了出來找他談話,這趙勝是王鐵留在山中的監軍,與山中各軍頭沒有太大的利益糾葛,所以趙勝的話相對來說客觀一點。
這談話的主要內容跟王經緯所談也差不多,不過就是增加了關於王經緯的內容,在談了到淩晨三點多之後,王鐵實在是困的受不了,於是便結束會談洗腳睡覺。
...
羅田縣衙,一堂。
此時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兩點多鐘,王鐵是今天淩晨四點鐘才睡的,一覺睡到十二點鐘才醒來洗漱吃中飯,剛好這個時間劉體純所率的前協及輜重部隊還有高迎恩部抵達了羅田縣城。
隨即王鐵便下令,鐵營除了巡邏警戒執勤的軍官之外,凡是管隊以上,不論是否實授還是虛銜者,全部都到縣衙來開大會。
畢竟這王鐵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這些弟兄們了,所以必須得在他們麵前露露臉加深一點印象,讓大夥們知道我王大帥又回來了!
這大會前開小會那已經是鐵營的常態化操作,從王鐵這一級到下麵哨隊一級都已經形成了雷打不動的慣例。
所以此時這一堂內王鐵正在與王經緯、周兵、楊英、劉體純、孔有德這幾個營中掌握實權的高層開著小會,說是開會,實際上就是幾人站在一塊聊天。
在那縣衙一堂中間,那王經緯幾人站成一排麵對著在那一堂書案前的王鐵,這不管是王鐵還是王經緯他們幾個臉上都充滿了許久未見重逢之後的喜悅笑容。
這大半年沒有見麵那也甚為想念了,畢竟大夥們也是並肩作戰多年的戰友,雖然平時為了爭奪利益勾心鬥角各種算計衝突,但這感情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所以王這鐵便背著手麵帶著笑意在他們麵前來來回回走動,眼睛就好像是看著幾件寶貝一樣盯著他們幾個的臉上一直看,也不怎麼說話。
周兵被王鐵盯著不好意思,於是便咧嘴一笑對那王鐵說道:“大帥,咱幾個臉上也沒有花,您看啥看的這麼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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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在周兵身邊的楊英聽到周兵的話後,陰陽怪氣的笑著對大夥們說道:“這老周臉上的褶子笑起來,可不就他娘的跟開花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