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晏出來以後問她“你看著我乾什麼”
許是回到了家裡的原因,他隨意地扯了扯頸上的領帶,並沒有弄亂,隻是讓它更寬鬆了一些,多了一些隨意的少年感。
王茵茵用手撐著臉,笑著對他說“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很奇妙。”
宋時晏想了想,奇妙,是個褒義詞。
他的視力很好,哪怕隔著一點距離,依舊能看到王茵茵因為家務而滲出的汗。
他本能的有些不喜,為這種無意義的勞動而受累。
宋時宴不覺得自己是在心疼王茵茵,他隻是不喜歡這種勞動方式。
雖然不喜歡讓外人進入家裡,宋時晏在心裡給自己做了個天平,衡量了一下這兩件事的份量,輕描淡寫地對王茵茵說。
“以後你不用做這些事了,我等會兒找個家政,每天上門處理這些雜務。”
三線城市的人力並不貴,但是一個每天上門的家政的工資大概都比王茵茵的高了。
但她絲毫沒有推辭的意思,她才不喜歡做這些呢,天天做家務的話會變得不漂亮的,能不做當然最好。
她眼裡的光芒很燦爛,美豔動人的臉上是甜出蜜的笑容,聲音嬌滴滴的,但凡有第三個人能聽到肯定臉骨頭都軟了。
“謝謝時宴,你真是太心疼嫂子了,在這點上你比你哥哥強多了。”
但無奈此時在她眼前的是宋時晏,隻得到他風輕雲淡的一句“不用謝。”
他的眉梢仿佛有來自山穀的風吹過,讓他顯得既自由又清涼。
但王茵茵慣是打蛇隨棍上的性子,而且宋時晏表現得越是冷淡,王茵茵就越是敢對他熱情。
“那嫂子現在給你做點好吃的,就當嫂子對你的報答,怎麼樣?”
她長相嬌媚,聲音清甜,但她說的話卻是讓人不敢苟同。
雖然不知道她會做出一些什麼奇跡,但宋時晏看她那興致勃勃的,隻是笑著說了一句“你自己做起來開心就可以。”
王茵茵站起來起身前往廚房,經過他的時候對他說“怎麼會不開心呢,給自己喜歡的人做飯會讓我特彆有成就感,隻要你願意,我每頓都做給你吃。”
她進了廚房。
宋時宴打開電視,開始看電視,動物世界是他的心頭好。
動物赤裸的欲望,看著比人類舒服很多,在這方麵,他覺得王茵茵有點像動物。
他不喜歡去做不值得的事情,如果王茵茵覺得做飯不開心他就不會讓王茵茵去做。
因為王茵茵能因為做飯獲得的正向情緒是她下廚唯一的價值,而這個價值,好像值得自己浪費時間和她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大概耗時一個小時,王茵茵再次幫宋時宴確定了他的想法。
王茵茵能通過做飯獲得的正向情緒確實是她做飯唯一的價值,她做的三菜一湯也確實驗證了奇跡之所以會稱為奇跡,就是因為它發生的概率極低。
她保持的早上的水準,宋時宴等來了一桌難吃得很平庸的菜。
但在王茵茵期待的眼神中,宋時晏就著這一桌子泛著黑色的菜吃掉了兩碗米飯,還喝了一碗泛著蝦腥味的湯。
他吃飯的時候很有節奏感,麵上的表情輕鬆,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他吃的是一桌子難吃的菜。
剛吃完飯,他的嘴唇變得更加紅潤,臉龐就像一幅畫,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親一親。